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这比喻简直很夸张,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这不是什么陌生人之间礼貌的笑,不是一种安抚的应付,也不是什么正式场合里出现的笑容,是关系非常亲密人之间才有的情感,只是有些无奈。
塞利安又莫名其妙地想到雪花,想到那个模糊的夜晚,他手掌也跟着在虚空中握了握,好像能抓住什么东西似的。
“我现在哪里都去不了。”绮莉,“你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他愣了一下。
“奴隶系统的历史很久远,但刚开始的技术没有那么恐怖,只是远古时代一支最初技术水平很低的力量。”她盯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地,“直到他们发现古文明系统所掌控的力量能共享和转移之后,就建立起专制的国家,以求发展科技,最后达到全面控制的目的——”
光线很暗,寝宫内一片死气沉沉的奢华,是一个陌生而压抑的空间。
“我跟你讲讲以前的事吧。”绮莉朝他招了招手,轻声地道。
塞利安鬼使神差般走近了许多,没再绷紧身体站着,而是停在那饶一侧,坐下来,安静地倾听。
联邦时代的专制对于现在来也有些古老了,而提起与古文明有关的事时,人们最先想到的就是绮家。
那段历史至今仍被保密得非常严实,可谓是大黑暗时代降临前,人类在世界上留下的最为血腥的一道色彩——因为太多的死亡和反抗,而显得越发的怪异、朦胧、不可侵犯,为一些至今仍极具侵略性的权力机构的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