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每个人都知道,如果生杀之权被掌控在那些人手里意味着什么,他们不会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成为纯粹的祭品,接受难以想象的折磨和刑罚。
仍有几个驱魔人打扮的反抗军还在试图谈判,黑袍祭祀们带着那些一言不发的信徒笑眯眯地站在面前,多半是没听进去。
塞利安还在想着该怎么安然无恙地绕过这群变态,但就在下一秒,他视界内的警告弹窗再次被唤出。
那些人的阵仗很大,就从神殿的方向走来,一眼看上去少说也有五百人,还有极大部分留在视线之外。
他们衣着银白长袍,款式非常复古且华丽,表面有规则地装饰着金色花藤边,全是正装,配套齐全,细节繁复。
服装这类的东西很容易能看出穿戴者的身份地位,这些人的衣物原料、作工和绣纹都属于顶级货色,制作绝对是要耗费极为繁琐的工序的。并且连行走和站立的方式都很有讲究,人群的分布很有仪式感,带着明显得阶级意味——领队、仪仗、祭司、副手和奴仆等等,这套法则刻入人心,无法改变。
塞利安在阿卡姆城就没见过这样打扮的人,哪怕是那些接受过古神赐福的眷属也追求现代化服饰了。但现在,一群穿着旧日特色衣物的人,无比真实地出现在面前,而且就是冲他们来的。
走在最前面的三位比其他人多了些首饰,看似简朴但细节却奢华得很。他们当中每一个的皮肤都是如此的惨白,乍看上去就跟那些被感染者一些,仿佛为人的色彩早已在服侍神的过程里被剥夺走了。显露出来的脸庞也极为消瘦,几乎接近风化的程度,但仍还活着,还能行动。
而这些就是能在核心区域里手握神权,发号施令的那帮人了。
他们无声无息地走来,场面压抑且肃穆,目光都直勾勾地盯着绮莉。
二人身旁的那些本地居民早已跪下,似乎叩拜已经成了习惯,黑压压的一片就这样匍匐在地,不敢有任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