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很悲伤,那是种久远而古老的悲伤,透出旧时代物件的腐烂味道,无论曾经有多重要,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那怪物盯着塞利安,轻声的说:“你听见了吗?”
塞利安一愣,绮莉从不这么跟他讲话。
她要么一言不发,要么前言不搭后语,说一些自己听不太懂的话,要么又非常正常,会与他讨论接下来该杀谁,哪个鬼怪看起来就很弱。
但此时她说的话不是任何一种。
“我知道你听得见。”绮莉摇了摇头,死死抓着塞利安的手,说道,“那是切入点的声音,‘门’的途径,他们要在这里打开‘门’,但你这把钥匙还不适配。”
她的眼瞳一如既往的泛着银光,精美却如同毫无生机的玻璃,但这一刻,其中正燃烧着什么。
“嘿!那几位剥皮的伙计!我们已经到了。”
黑礼服与另外一名玩家没再管二人在做什么,他们朝着路径尽头的平台招手,大声喊着。
从几人的视线顺着看去,原本作为修饰的植被群被人特地修剪过。不知是为了营造氛围亦或者单纯图个方便,上面躺满了尸体,粗略看过来起码有二十多具,都没有衣服,像在古时黑暗传说里记载的一样,祭品们的范围不止包括牲畜,人类与他们一般毫无尊严,只是供奉神明用的盛宴。
平台的中心按理说是璀璨吊灯与展览墙的光景,但此时那面庞大透光的玻璃墙却变得一片血腥。与“掘墓”技术染出的那种如出一辙,带有惊人头皮发麻的渴望跟饥饿,其中像有人类穷尽大脑最阴暗想象力也无法构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