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板子声,贾蓉惨叫连连,文心、尤二姐与尤三姐啜泣着,吓的缩成了一团。
有丫鬟偷偷跑出去通风报信,没一会子,尤氏带着尤老娘来了,秦钟也知适可而止,不能真让贾敬把贾蓉给打死。
遑论别看板子打的噼啪响,实则不重,小道士手底有数,连筋骨都未伤着,只是皮开肉绽。
于是劝道:“太老爷消消火罢,小蓉大爷只是缺了拘束,少了管教,才会肆意纵乐,其实本性不坏。”
“哎~~”
贾敬叹了口气道:“都来了也好,问问他干的勾当可饶不可饶,若非就剩了这一个孽障,便死一百个我也不管了。
但终究不能再让这畜生连累到家里,来人,把他架起来,带回玄真观,每日念经为他老子祈福,不服完丧,不许出来。”
贾蓉惊呆了,守满丧期,不得外出,这和坐牢有什么两样?
再看那妖娆的文心,可人的尤二姐与尤三姐,还有尚未圆房的元配妻子,心里极为不舍,可他不敢辨驳,忙打眼色给尤氏。
尤氏嚅嚅道:“太老爷,是媳妇没能管教好蓉儿,都是媳妇的错儿……”
贾敬打断道:“你管不了这畜生,趁着贫道还有口气,由贫道好好治他,倘他能痛改前非,也足以慰他老子的在天之灵,抬走!”
说罢,向秦钟略略点头,就阔步离去。
小道僮不由分说的架起贾蓉,紧紧追在后面。
尤氏颇觉丢脸,立起眉,竖起眼,对着二姐三姐大骂:“干了不要脸的事儿,还有脸哭,妈妈带你来,可不是叫你兴的不知自己是谁,要不是妈妈在,我告诉你说,仔细都不好过!”
可卿劝道:“太太勿恼,料是小蓉大爷不懂事,二姨三姨又能怎样,如今小蓉大爷被太老爷带去了管教,府里也能安生些,但愿两年后回来,能洗心革面,倒不枉太老爷教导一场。”
“叫媳妇儿看笑话了!”
尤氏重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