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迟疑道:“前一阵子忙着老爷的事儿,如今太太又病倒了,倒是不得闲搬出来。”
“胡闹,戏楼子怎么能住人?东府太太病了,蓉哥儿呢,难道他连自个儿的媳妇都不过问?”
老太太不悦道。
可卿忙道:“不关小蓉大爷的事儿,他那天也被吓着了,身子不大利索,等好些了便让他安排。”
“不成,不成,珍哥儿没了,东府就奴才不是奴才,主子不是主子的,成什么体统?”
老太太连连摇头,唤道:“赖大家的,一会子去东府和你那弟妹说一声,明儿一早,就给蓉儿媳妇和钟哥儿安排个住处。”
“是!”
赖大家的应了下来。
老太太又问道:“钟哥儿可有了丫鬟服侍?”
可卿嚅嚅说不出话来,她虽把瑞珠给了秦钟,却是做妾,秦钟年纪渐长,男女之事也开了窍,与其被不明来路的骚蹄子勾搭上,不如安排个知根知底的贴心人。
当然,这话不足为老太太道之。
“哎,珍哥儿一走,东府成了什么样子!”
老太太痛心的叹了口气。
凤姐从旁笑道:“老祖宗,梨香院的柳嫂子曾和我提过一嘴儿,她家的女儿小名五儿,已经够了年岁,想着进府里来领个差役。
那姑娘我见过,十二三岁的年纪,纤纤弱弱,生得人物,与平、袭、鸳、紫相类,好安静,胜在心细体贴,端端茶,研研墨,伺候钟哥儿读书倒也妥贴,不如就拨给钟哥儿罢。”
‘五儿?’
秦钟心中一动!
五儿挺漂亮的,唯一不足的是身子骨弱,在玫瑰露事件中受了惊吓而死。
其实凭心而论,和姐姐、宝珠瑞珠关起门来过小日子还是挺舒坦的,不大想要丫鬟,可是老太太给的,无从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