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提起崔惜那些事情,唇边不由自主浮现出笑意。东苠望着这样的东桐,想起已回到西城的傅冬,心渐渐沉降下去。东苠感觉到自家姐姐身上散发出那种高兴的气息,他不再去思量当日决定的对错,再说现在反悔已晚矣。
东苠望一眼东桐眼里的笑意,顿时觉得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至少这一时姐姐是欣喜的。他心里顿感欣慰,毕竟姐姐这么多年来,未曾发自内心高兴过,如果崔惜能做到这一点,他一定会支持到底。他打消心中疑虑望着东桐问:“姐姐,你同崔惜在一起高兴吗?”东桐笑望他一眼轻摇头:“高兴不高兴很难说,不过他常常惹我生气,我只要冲着他发脾气,他又会想着法子让=猪=猪=岛==我乐,从来没有碰过这种怪人。”
东桐一脸疑惑不解的轻摇头,东苠虽然也是未经情事的人,不过旁观者清。他知东桐历来在外人面前是客气有礼,总是把自已绷得紧紧的,只在少数几个人面前才能放松下来,而且是很少有人能让她生气。东苠不想在不明白另一人心思前,自已姐姐先陷落下去,只当没瞧明白姐姐的心绪,把话题扯往别的地方。
姐弟两人在房间里面,东苠提醒东桐宫宴那天要注意的地方,提醒她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跟着自已。两人正说笑中,院子外面突然传来护卫们整齐问好声:“傅大人好。”东桐皱眉望向东苠,轻问道:“小苠,你有事找傅大人吗?”东苠望向东桐时,心里一刹那间明白,傅冬不是为自已而来。他轻轻扯扯东桐说:“姐姐,傅大人远行至昨日傍晚才回西城,今日这么早过来拜访,算得上是有心人,我们姐弟两人一起出房迎接。”东桐瞧瞧东苠点头,姐弟两人脸上挂上客气的笑意,一前一后走出房间。
院子门外,傅冬一身黑色棉袍显得格外严肃,正站在那里。他的身后跟着神色不定的青卫。东苠快几步迎上前笑着说:“傅大人这一向辛苦,应当是我这个闲散人去拜访你才是。”东桐低垂着头跟在他的身后,院子外面,这时还有听到风声赶过来的方潮。傅冬对东苠望一眼,冷冷的说:“五小主子你客气了,我今天来,只是有事需要问东桐。”
东苠转身笑着望一眼东桐,才闪开身子。东桐向前几步对傅冬行礼:“傅大人好。”本来就冷冷的盯着东桐的傅冬,听她这一问好声音,脸沉如冰霜般冻死人,眼神如同瞪红杏出墙的妻子一样,恶狠狠的盯着她不放。东苠站在东桐身边,自然感受到他狰狞神情,他挨近东桐身边,对傅冬笑笑说:“傅大人,既然你有事要问我姐姐,那请进房间吧。毕竟现在外面天冷,我姐姐体质一向不好,不能久呆在外面。”
东苠一说完这话,对傅冬做个请的姿势,便用手扯着东桐往房间去,在转身前嘴里顺便对方潮说:“师叔,你有事要同姐姐说,不如进来说。”东桐自然跟在东苠身边,傅冬快走几步,挡住东桐姐弟两人往房间去的路。
他对东苠冷冷的说:“五小主子,我有私事要同你姐姐说,不方便有人在旁边听。”傅冬意思说得明白,东苠不好再装腔作势跟在一旁,他略微有些不安的望向东桐,只见到她对自已轻轻点头。东苠稍稍放心才笑着对傅冬说:“那好,请你同我姐姐进房间慢慢说。”东苠当着傅冬的面笑着对东桐说:“姐姐,我和师叔就在院子里,天气冷,你要是想喝热水,叫一声音,我们会马上送给你。”
傅冬听到东苠的话后,眼神格外冷的盯着东苠说:“五小主子,你以为我会做啥事?”东苠装聋作哑的笑着说:“唉,傅大人你误会我了。我这个姐姐笨,又历来怕麻烦别人,我做弟弟的不提醒她,只怕她口渴时都会強忍着不说。傅大人,实在是我们姐弟情深,我提点她已成习惯。”傅冬冷若冰霜的盯着东苠,冷冷的说:“五小主子,这点你要慢慢改。”东苠收敛起眼中恼怒色彩,一脸笑意回望他,不经意开口说:“傅大人说的是,以后姐姐身边有对她好,关心体贴她的人,我不改都不行。这现在不是还没那人出现,我这个做弟弟的不得不多费心。”
傅冬听着东苠明显有骨头的话,他淡淡的对东苠开口说:“五小主子,我瞧你非常的有空,要不要我同今上提醒下,五小主子现在翅膀也长硬,还是让你有机会多飞才行。”东苠听傅冬的话,并不露生气的表情,依旧笑着同他说:“那我多谢傅大人,愿意帮我在今上面前说好话。”
东桐听着他们彼此带着暗喻的你来我往,等到东苠话一停,傅冬还未接口前,东桐笑得同样意味深长的对傅冬说:“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多谢傅大人的心意。不过傅大人今天有事要同我说,那现在请。”东桐对傅冬做个请的姿势后,便头也不回的进东苠的房间,,傅冬跟在她后面进房间,他重重的合上房门。东桐听着重重合门的声音,微微皱眉后在桌边上坐下。傅冬重重的坐在东桐的对面,恨恨的瞪着东桐不放。
东桐自从认识崔惜后,刚开始那阵子,同崔惜两人时常练瞪眼功。现时瞧到傅冬这样子,反而没有觉得有啥不对劲,只认为现在说不定西城就流行瞪眼这行为。东桐神色平静的伸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双手拿着杯子请傅冬喝,嘴里客气说:“傅大人,这茶是刚泡上的,我们平时舍不得喝。听小苠说是宫里拿来的茶,虽说这些对你来说不算是稀奇物,不过在我们这算是好东西。你喝上一杯,也算是接受我们感激心意。”这种顺手人情,东桐拈来就用,而且是用起来非常顺手。
傅冬接过东桐手里的茶杯,并不喝水而是把杯子放到桌面上,盯着东桐慢慢说:“东桐,你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吗?”东桐听傅冬的话愣住,左思右想不知自已有啥事要同傅冬汇报,不过瞧傅冬这不依不饶的样子,自已不说点啥,怕也是无法交待过去。
东桐细想一遍前因后果,立时醒悟过来忙对傅冬说:“哦,你上次提让慎行兄妹去你家的事情,我同他们兄妹两人提过,他们那天另安排有事无法前往,我事后叫人通知过你。傅大人,你的好意,我们母子心领了,其实事后我想想,觉得他们兄妹两人太小不懂事,去你家会给你们长辈添乱添堵,不去对你们反而是好事,以后有时间相处彼此反而会客气。这去傅家的事情,等过几年他们兄妹懂事,傅家的长辈们,还有心要见他们,那时他们去拜访最好。”
傅冬没想过东桐对自已会没有一字交待,反而同自已扯开话题。他狠狠的瞪一眼东桐问:“那你昨夜在那过的夜?”东桐听后深觉得奇异,自已未回,还能惊动忙忙碌碌的傅冬,她眼带惊讶的望向傅冬,大大方方开口说:“哦,昨夜太晚,我在异人馆过夜。你瞧我这没有睡好,现在一身骨头都觉得痛。如果你还有别的事,请赶紧问,我怕我一会打嗑睡,听不清你说啥?”东桐说的是实情,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到傅冬的耳朵里,那意思转了好几个弯,傅冬觉得东桐说的是她同别人荒唐事。
傅冬心里火气往外冒,脸色变了又变,瞪着东桐的双眼更加的锐利如刀,不过东桐见到傅冬的脸色变难看的样子,她是相当的无辜的样子,不知自已何时踩了傅冬的痛脚。傅冬对着这样的东桐,恨之入骨的忍不住站起来,他恨恨的在房间转着几圈后,走过来定在东桐的面前,俯视着东桐说:“我没想过你是这样无耻的人,那样的事情,你都可以说给人听。”
东桐见傅冬以身高压着自已,嘴里说着那么难听的话,同样气极的站起来,退离傅冬几步后,愤愤不平的对他说:“傅大人,我不觉得那样事,有啥不能对人言。再说,我同你有啥关系让你对我说这话。我们两人说好听点,你只是我两个孩子的爹。说难听点,我同你之间除去两个孩子,可是没有任何关系。我无耻有耻这事情,与你同样无关。你问我答是我礼貌好。再说有那条法规说,异人馆不许人留宿。”
傅冬迈一大步,握紧东桐的肩摇晃着她说:“你有良心说这话,你明明是、、、、。”傅冬不知是气极还是怎样,说了一半反而说不去。东桐用力挣脱傅冬,跑到另一边桌后,用手扶着肩头冷冷说:“我有没有良心,我相信傅大人心里明白,我说得是不是实话,傅大人你心里更加清楚。”东桐说完后,见到傅冬怔怔的站在那里,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冲到门边把门打开。傅冬这时恍惚的瞧一眼躲闪自已的东桐,他伸出手揉眉峰,头也不回的往外冲,东桐见到他出去后,长舒一口气软软的趴回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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