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西京城,坐自家的凳子,睡自家结实粗朴的床,哪怕夜里院子里睡着胡子满脸的方潮。东桐都觉得这种生活才是自由自在舒舒服服,有时深深呼吸一口空气,都觉得空气里都弥漫着自由的气息。东桐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曾明悦瞧见后赞叹不已的说:“桐,你要是在傅大人面前露出这般笑容,啥样的男人都会扑腾在你的面前。”
曾明悦说这话时,明显是把坐在院子里的方潮当做隐形人般对待。其实不怪曾明悦如此对待方潮,这方潮明显也有点算是自找的,那日林立失口说出他象东桐的祖父时,大家原本以为方潮心里会介意,谁知方潮竟然用手摸着胡子,满脸得意的点头说:“好,这样最好。”从那+猪+猪+岛++以后曾明悦私下同东桐说:“这方潮大约本来就是一丑人,只是用胡须来隐匿相貌,要不谁不想让别人瞧自已俊俏的一面。”曾明悦说得是平常人的心理。
东桐从来没有见过方潮的真容,自然是无从开口帮他说话。这回曾明悦话才刚刚落音,院子里的方潮便讥笑起来说:“东桐一定要将就傅大人吗?照我瞧东桐以后选谁都比傅大人強,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以后身边人一定会面对许多的事情要处理,傅大人那般人怕不会将那些小事情放在眼里。以东桐这般性子不是送上门让人欺负吗?曾姑娘你真算得上她的好朋友,送朋友入虎口的话,都可以说得这般顺口。”
曾明悦明显让方潮的话气得满脸涨红,就差没有直接跳脚到方潮面前去。东桐赶紧瞪一眼方潮后同他说:“方潮,你帮我去瞧瞧,慎思在院子外面做啥?”方潮打量一眼脸红的曾明悦,点点头往院子门口走去。东桐伸出手赶紧拉住要往前拼命的曾明悦说:“明悦,方潮那人是闲云野鹤的性子,他按他的想法说话,你也别介意,我知你也是一心为我好才说这话。”
曾明悦听东桐的话,好半天缓个劲后对东桐说:“桐,你听我一句话,过日子的人千万不能选方爷那种人,一般的人怕是无法接受他过于自由的性子,他没有吃过苦说话轻松,你也不会受得了他的折腾劲。”东桐听后苦笑起来拍着曾明悦说:“明悦,今天你找我不是说,后面空地修房子的事情吗?这方爷的事情就放一边,反正方爷那人日后自有人修理他,还轮不到我们替他操心。”曾明悦听东桐这话松一口气说:“这样也好,你没心最好。”
东桐本来不想同曾明悦提太多的事情,可是知晓她那人一旦对任何人和事注意后,起码有好一阵子那瘾是无法消掉。东桐这阵子接触方潮后,也明白方潮这人虽说处事态度浪漫点,可是对人还算得上是热诚体贴。曾明悦和方潮两个人都是骨子里热血的人,只是一个是现实派,另一个是浪漫派,这两把火碰撞时,难免时不时当着东桐的面激烈的交火,累及她不得不当优秀的消防员。
东桐可不想让曾明悦时不时注意方潮,方潮这人长相处下去,便知他见识广性情开朗爱笑,还有种自自然然的体贴劲,特别是他有种与人为善的天性,这几天邻居们过来瞧东桐母女时,有几个女人们同他说过几句话后,私下里对东桐很惋惜的说:“这方爷性子真好,可惜就是相貌差点。不过聪明的女人,不看相貌也会想要他这种良人。”东桐听得出大家没说出口的赞同。
东桐最初对曾明悦时不时同方潮对火这事情,并没有上心。只是这两天曾明悦与方潮针锋相对机会更加多,每次她让方潮气得跳脚后,转眼间曾明悦又会忘记前事,再次同方潮对上。东桐瞧在眼里便有些担心,很怕这两人那根神经不通时,突然情生意动那时啥都晚了。东桐在上世见多了明明是仇人的男女,转眼间成恩爱。男女之间的情份有时便是这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半点不由人计算。曾明悦这般开朗活跃性情的人,本来就是桃花运围着转的人,只是多年来林立防范得当才从来没有成过一桩。
现时曾明悦口口声声说是为自已,可是这般下去就很难说是为谁,斩草要除根,以免死灰复燃。东桐笑望一眼曾明悦说:“明悦,我现在还没到心如止水的状况,我和方爷两人本来都是无心这男女情意,只想当一对知己好朋友。可是现在你这般招惹我们互相注意,我怕时间久后,我们俩人架不住你这般有心拉拢,到时我和他万一相互动心,那就是你帮着成事,到时你后悔莫及时已晚。你不是也说方爷的性情还未稳,这样下去我想以后日子不好过时,你瞧在心里未必能舒坦。明悦,以后你少和他争持,我就少注意他。”东桐说完后忍笑瞧着曾明悦。
曾明悦听东桐这话后,愣怔一会后,细细打量东桐的神色,脸色神情凝重起来,好半天才对东桐说:“桐,还好你提醒我,你现在身边本来没男人,现在这个男人再差也算是个人,再加上我同他争得越多,他哄你次数更多,你说的情况的确会发生。以后我会礼貌对他。不再提及他配不上你的话题。我也会常来陪你,让你没有心思去注意他。”东桐听曾明悦这话后长舒一口气,知道她和方潮这话茬总算揭过,以后她也不会借着为自已好,时时同方潮针尖对麦芒,情生意动的的苗头总算在未生便灭掉。
东桐和曾明悦两人走到房子后面,东桐细瞧着曾明悦帮着买下来的那么一大块的空地,想着将来与东苠一起生活的可能性不会太大,东桐想想后对曾明悦说:“明悦,把一楼每间房子的空间做大,用做画坊用,二楼空间稍少,日后当做给画师休息的睡房用。”
曾明悦听东桐这话里意思,竟然是把后面空地修起楼房,全用来当画坊用。曾明悦稍稍皱眉后对东桐说:“桐,那你们以后住那儿?”东桐笑笑说:“我住习惯了前面的房间,以后前面的房间好好整治一番,住起来同样舒畅。”
东桐这次回到西京城后,第二天大官府的官吏们听到消息后,便主动上门来问东桐有何需求,尽管直言他们来解决,东桐自然是谢了又谢后送他们离开。明静大人在第三天也亲自光临院子,脸上还是那般的笑容,可惜神情举止却多些客气,笑容也显得尊敬有礼,东桐在面对明静那笑容时,一刹那间便明白自已同明静往日的交情,全化成泡沫消失在时光中。而如今这般距离感,是他已把自已当做是他上级夫人般对待。
东桐回头望望曾明悦暗想着,还好自已当日的朋友和邻居们的关系都未改变,他们还是如同曾经那般照旧对待自已,有当日常相守才有现今这长相知,这份情意不变,东桐住在自已的院子里才觉得分外的亲近。东桐回望曾明悦想想后说:“明悦,小苠日后就是能回来西京城住下,我想他都无法久居此地。我们母子三人有前院的房子居住足够用就可以。”
曾明悦瞧向东桐说:“桐,你心里是不是有别的打算?”东桐笑着望一眼曾明悦说:“你不是说最了解我吗?还不明白此时我那来的打算,当日所做的设想全盘改变,而以后的日子会如何,我真的很茫无头绪,不过能在西京城呆着的日子,便是最好的日子。”曾明悦走前轻拍拍东桐说:“桐,你别想太多,车到山前自有路,这修房子的事情,我会叫人早日动工。别的事情就别想太多。”东桐当然明白自个想得再多也没用,那绳子扯在别人的手里,由得了命运由不了自已。
西京城的日子天天平静度过,画师们们再次回来画画,东桐有时间与他们相处后,瞧过他们的画后,明白这些人一个个画的功底都比自已深,自已唯一比他们強的是敢想敢画,而不象他们长年在师傅的教导下,早已习惯每一笔下去都有固定的章法,个个如此个个便显得无人能出众。
东桐这般无任何章法,完全算得上是顺手而画下的人物,因东桐性情随意,自然把人物全往可爱那方去画,内容的表达也不同他们以往一般,全要有个说法才能画起来。东桐这般顺手而画,对画师们是一个很大的冲击。东桐的画功深浅,瞒得了外行骗不了同行,东桐胜在画里的人物多份灵气灵活,虽说功底稍逊他们一筹。他们对东桐的想法再有这么多本的彷画中,不得不佩服起东桐的脑子,毕竟那样的想法是他们从前没有想过的。
东桐细瞧过他们的画后,心里自然是佩服他们每个人画功,明白自已的不足之处后,东桐便下了功夫的请教他们的画法,这些画师闲暇时,面对东桐的认真请教,自然个个也有心相教,时间稍稍长后,东桐的画功跟着长进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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