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早上醒来时,半坐起来揉搓着眼睛后,清醒后习惯性转头望向慎行那边,只见慎行也正用手揉搓着眼睛后,放下手笑着转向东桐娇嗔的叫道:“娘亲早。”东桐最喜欢的就是每日早晨初醒慎行的样子,这时他的脸上才会浮现出孩童般的稚气,平时慎行都会给人一种小大人的感觉,他性情独立的让东桐常把他当大人一般对待,母子俩个许多时间如同朋友样相处。
母子俩个难得亲热的眉目传情,不料听到帐蓬里还有人走动的动静,两人互相打量后,同时抬头看到走过来的傅冬,东桐一下子拉起被子围到脖子处,而慎行惊诧后笑着叫:“爹爹早。”傅冬望一眼单衣半坐床上慎行说:“醒来,先穿衣服吧+猪+猪+岛+。”慎行赶紧拿起衣服穿起来。东桐这时也想起来,昨夜傅冬留在帐蓬里的事情,想着自已身上的衣服算得上保守,见到傅冬的眼神正望着慎行,伸物拿起外衣赶紧穿起来。
东桐感觉奇怪,平常这时辰景春早早便会在帐蓬外叫嚷着,就怕别人不知她早起,而今日明显是比平时晚了许多,却没有听到景春的叫唤声音。东桐想着孕期的景春,一时有些担心在和慎行两人梳冼完后,东桐对慎行说:“快去瞧瞧你景春朋友可否有事?”慎行听后要往外走时,傅冬轻轻拍手,青卫进来后说:“主子,刚刚怀夫人要过来,我拦下她。”慎行听后退到东桐的身边,东桐轻轻拍拍他。
傅冬望一眼青卫说:“桌面上的卷宗叫人搬去,把早饭端过来吧。”东桐和慎行现在都是同大家一起煮食,还好今天没有轮到东桐煮食,要不这大早上睡到此时,可要耽误大家用饭的大事情。慎行见到军卫们搬走桌面上的东西后,悄悄对东桐说:“娘亲,我去煮食间拿些东西来吃。”东桐正要点头,傅冬听慎行的话在桌边坐下说:“不用,你们两个等会同我一起用餐,我已叫人通知他们不用准备你们的早餐。”东桐和慎行互相望一眼后,走到桌旁坐下来。
三人静静的用完餐后,青卫从东桐和慎行的手里接过碗筷后,傅冬站起来望一眼东桐和慎行说:“你们两个有事可以直接去找我。”东桐这一大早上见到傅冬神情如常,这时已经松懈许多,昨夜傅冬最后会那么说,只怕是夜色太美,迷了他的心神。傅冬望一眼轻轻舒一口气的东桐,靠近东桐后说:“我有空时会过来瞧你们母子俩个。”傅冬说完后,淡淡的笑着出了帐蓬。
傅冬才出帐蓬没多久,景春冲进帐蓬一脸捉奸的表情,望着东桐说:“哈哈哈,今天我让人挡在外面,我就知昨夜桐姐有好事发生。”景春说完后,围绕着东桐转两圈后,小声音问东桐:“腰酸不酸,还想不想再睡?”东桐白一眼景春说:“怀孕的人是你吧,这话应当是我问你才对。”慎行瞧见景春同东桐低声音说话,笑着同东桐和景春说:“我出去找朋友玩,你们慢慢聊。”
慎行一出门后,景春便用那略有一点大的肚子撞东桐,吓得东桐赶紧闪过后,瞪着她说:“景春,你可是有孩子的人,能这么玩吗?”景春吐吐舌头不好意思说:“谁叫桐姐不坦白,要我这么追问下去。”东桐同曾明悦那种性子的人相处后,景春这种德性的人自然是有招数对付,当下就笑着同景春说:“这事情,下次怀真大人来后,你第二日早晨便知是啥状况。”景春脸红起来,望着东桐说:“怀真不许我说这些,我不过好奇心重。再说傅统领又不会限制你,你就同我直说好了,我不会出卖你。”东桐笑着想原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个地方都是一样。
东桐由着景春赖皮,自顾自的笑着走出帐蓬去,景春在后面跟着很是不服气的说:“你为什么不同我说?”东桐头痛的想,这景春还是失意时可爱,虽说她那时沉默寡言的让人害怕,可总比现在如同跳蚤一样不安分的好奇要強。东桐望一眼景春后,转移方向的说:“景春,你去向别人打听吧,傅冬不会喜欢我在外面乱说话。”景春听后一脸了然的表情,说:“也是,怀真警告过我,不许我乱问你。不过谁叫我一见到你,便觉得问问没关系。”东桐现在明白,原来自个这张脸上写着好欺负的字样。
西朝算得上是东桐见过人际关系最平和的地方。上世东桐那种凡事不理的性子,上头有两个強势的兄姐挡着,都难免有人会到面前来扯点是非,多事的人总想亲眼见到东桐失措生气发怒的样子。可惜东桐自小听多了无聊的话,对那些风言风语丝毫不在意,时间久后,那些人直接把东桐当做木头空心人看,同时消了在东桐面前生事的兴趣。
这个早晨傅冬从帐蓬里张扬的出去后,东桐明白外面的人,一个个眼睛正睁得大大的等着瞧自个的神情。东桐这次来驻地,心里很有数,傅冬的身份摆在那儿,他和自已的一言一行都处在众目睽睽之下,东桐知这些将军夫人个个都是明眼人,大概只有初婚的景春粗心直爽。
傅冬在那夜专程去看成自已和慎行,自已母子俩人和傅冬之间的僵硬互动,如何瞒得过有心人的目光。在众人相处时,将军夫人们围着东桐说话时间多,但那语气里没有几人有多少尊敬讨好,这对东桐来说反而松了一口气。当然并不是人人都能平和看待别人的私事,还是会有将军的夫人明里暗里刺探着东桐,她们口里说着夫妻如何恩爱不已的话题,然后装作随口问东桐和自家夫君如何。东桐听后总是笑而不语。只有景春这个糊涂虫听得脸红红后,时不时凑上去接个话茬儿。陈小百每见到景春这德性,摇头对东桐说:“这景春是如何长大的?”
东桐知景春家中做保镖,这一行从事的人都是重义气性情直肠子的人,也只能是这般性子的人才肯为别人的事情拼命,同样才能招揽得到生意。景春长年累月处在那种环境下,自然是养成不拘小节的性子,要不也不会明显的把她狂恋冷若白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她对女人们私下的小小动作,自然是丝毫不懂。
东桐瞧着都是大家说时无伤大雅的话,便笑着同陈小百说:“这样多好,能够慢慢长大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陈小百听东桐的话后,惊讶的快快打量东桐一眼后,眼波闪闪后赶紧移开。
东桐和景春走到帐蓬群的空地时,很多人的眼光往自已身上扫过来。前几日那种紧张的气氛明显消散许多,东桐暗想着,原来傅冬早上那一出戏,也是有所贡献,至少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平时爱打探的几个夫人,跟在陈小百和杨梅的身边向东桐走过来,陈小百转头瞧见跟着过来的的人,眉头一皱后,脸上带笑的走过来对东桐说:“桐,孩子们总是这般玩耍,我有些怕他们以后玩心重,反而没心学业的事情,你有什么法子没有?”
东桐笑望着玩耍的孩子,想想后说:“我闲着的时间多,这河边沙多不知能不能取一些放在空地来?如果行的话,我愿意陪着他们在沙上画画,打发下时间。当然这也要孩子们愿意。”陈小百听东桐这话喜形于色的说:“桐,现在画册风行,我想着我的孩子要是愿意学画画,将来也能有碗饭可以吃。”东桐听陈小百这远大志向的话,赶紧拦住她说:“小百,画这事情要孩子有兴趣才行,我只是同他们一起在沙上画画,无法做他们先生。”
东桐对自已的画功是相当不自信,自个年纪小小时培训过,但同那些上过专业学院的人,还是大有差距,这种误人子弟的事情东桐还是有些怕,平时带着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乱画,也不过是让他们在闲暇时添上一段情趣,而且这兄妹两人对这方面并没兴趣,就同当年的东桐一样,当做是打发时间般。
杨梅听后笑着说:“桐,我儿子有人愿意陪着他画画,我心里就放心。别的我可没想法,我只是不想到时回去后,我爹娘问起时,他说天天在这玩。现在有人陪他们画,以后回家时自是可以说,是在学画画。”东桐现在是骑虎难下,难怪有一首歌,唱得就是冲动惹下的祸。东桐望着身边围着的人,再次申明说:“我只是陪着乱画,以后他们当中有人有兴趣,还是要另外找先生,好好教他们入门。”
陈小百听东桐一再这么说,忍不住笑着说:“桐,我们没当你是现在那个卖得很旺那个画册的画家,只当你陪孩子玩,你就不要客气了。”站在一旁的景春隐约有些明白,她那时与东桐一起住过,东桐虽说没有当着她的面画过,但从来没有避过她的眼。景春没有向人提过东桐会画那些事情,对怀真也没有提过,她心底一直觉得东桐并不想让人知晓这事情。现下见到众人围上来,便笑着同东桐说:“桐姐,你就当陪着打发时间,画得好不好,我想大家也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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