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大师笑着瞧自已的徒弟和徒孙,很是开怀的对傅冬说:“慎思年纪虽少,不过性子还是淡定,修仙的人就是要如此。”傅冬瞧瞧慎思脸上难得浮现的笑脸,不得不赞同的点头。送别大师和诺言先生,大师临行前望望傅冬后,笑着对东桐说:“东姑娘,有时放下便是得到。”东桐知大师是想开解自已,便笑着对大师点头点头。
诺言走到东桐身边,他面对东桐时脸色微红,反而是东桐大大方方的安抚他说:“诺言先生,慎思是因为太喜欢你才会那样说,希望你不要介意她的话。”诺言笑望一眼慎思后,对东桐点头说:“东姑娘,学府放假后,我会带慎思回到师傅那里,让她先跟着我修习入门知[][ao][]识。不过你放心,慎思在那里同样会有人好好照顾她。学府开学前我会送她回来。”东桐多少是有些舍不得慎思,不过低头望向难得笑靥如花的慎思,东桐心里多少有些安慰的对诺言点点头说:“以后就麻烦你多多教导她。”
当大师和诺言两人的马车行驶远去后,院子门轻轻的合上后。院子里除去不知情的慎思外,别的人多少在面面相觑时有些尴尬。傅冬左右望望后,轻叹气说:“晚了,大家回去早些休憩吧。”东桐带着慎行和慎思往房间去,慎行在要进自已房间时,轻轻扯扯东桐小声音说:“娘亲,我们明天回自已家,对吗?”东桐听慎行的话沉呤起来,不管怎样孩子的安全最重要,东桐仔细想想后弯腰对他说:“慎行,你明天带妹妹回这里,如果能够回家的话,娘亲到时到这里来接你们回去。”慎行听后点点头,推开房门进房间。
第二日的早晨,东桐牵着慎行和慎思兄妹的手,出了房门到院子里时,瞧到早到的傅心月和夏衣夫妻正微笑着的瞧着自已这个方向。东桐母子三人照例向他们行礼问好。而很少这么早出房间的傅冬,这时也在院子里面站着,东桐母子三人自然是同样的对他客气问好。
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跟随傅心月和夏衣夫妻坐上马车走后,东桐转过身对站在自已身后的傅冬说:“傅冬,如果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想我们今天就搬回去。我下午会过来接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我们这些日子打扰你了。”东桐对傅冬说完话后,抬眼瞧向傅冬,见到他没有多的表示,只当他是默许。便往自已房间走去。傅冬见状一把扯住东桐的胳膊肘儿,压低声音说:“你先跟我进房间说话。”
东桐望一眼依然冰脸神情的傅冬,又瞧瞧给他捉住的手,再望望院子里纷纷转过头去的随从们。东桐对傅冬点点头说:“你放手,我跟你去房间。”傅冬松了手后,东桐跟在他身后,两人进到傅冬的房间后,傅冬合上房门,走到大桌子边坐下后,指指自已对面的位子,让东桐坐下来。东桐瞧瞧那位子后,自已走到在窗边小桌旁坐下来。
房间里面沉静下来后,房外冷风吹打窗子的声音听得格外明显。东桐低头望着面前的小桌子,心里暗想着昨夜说得如此清楚,傅冬还有啥不明白的。东桐正想着突然觉得自已眼前一暗,东桐赶紧抬起头来。傅冬已坐到自已的对面,他那千年不化的冰脸难得露出苦恼的表情望着东桐问:“东桐,你现在到底想如何?”
东桐听傅冬这话后,很是奇异的说:“傅大人,我能如何?现在这样的情况,自然是我们识相点回自已的家,这样大家彼此都自在。”傅冬望着东桐,很是苦恼的用单指搓搓自已的额头说:“东桐,现在除去西朝外,别的国家都动荡不安,我们这里也只是表面平静,并没有你想的那般安全。你们住我这里,至少无人敢借乱伤害你们。”东桐听傅冬这话,想到花灿和粉绵就是觉得花城有些不安稳,冒着让东二小姐找上门的危险,也要回到西京城来。
东桐想想傅冬的话后,心里也明白如果不是这情况,怕是傅冬也会希望自已母子三人早早离开,毕竟自已三人的出现,多少打乱了傅冬的正常生活。东桐对傅冬点点头说:“傅冬,多谢你。我和慎行、慎思继续打扰你一阵子。当然我们会尽量不出房门,免得让你们瞧见后心里不自在。”东桐说完后站起来想走时,傅冬伸出手按住东桐放在桌面上的手。
东桐有些吃惊的望着傅冬,东桐用力都无法扯出自已的手后,多少有些生气的望着傅冬问:“傅冬,那你说我们母子三人要怎样?你才觉得不阻你的眼?”傅冬听东桐的话,有些惊异的站起来,伸出另一只手把东桐按着坐下后说:“东桐,你们母子三人住我这里名正言顺,我有啥要反对的。我自已的孩子那会阻我的眼。我是有些别的事情,想要好好问问你?”傅冬说完后后,又坐下来多少有些为难的望着东桐。东桐瞧着傅冬的神情,暗想着自已昨晚该不该说的事情,全盘倒出都说得清清楚楚。东桐不觉得傅冬还有啥要问自已的,自然是望着傅冬不说话。
傅冬望着东桐好半天后,见到东桐眼光如水般瞧着他,好一会他总算开口说:“东桐,你是不是一直知道我在西京城的事情?”东桐听傅冬这话的意思,赶紧摇头说:“傅冬,我初时只知西京城有个傅大人,至于那傅大人同我有没有关系,我是完全不知的。我和小苠在街上见过你和明静大人在一起,旁人指着你们同我们介绍过。那时我根本不记得你的相貌,我心里也认为别人说得如此好的傅大人,绝对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人。”东桐说得轻描淡写,傅冬听得脸色白了又红,望着东桐一时之间倒也无话好说。
东桐见到傅冬这样子,心里多少有些明白,傅冬怕是想和自已好好算算旧帐。不过东桐自认为自已在傅冬面前是很对得起他,想想后反而能静下心来,瞧着脸色变换不停的傅冬说:“傅冬,我在西城傅家时,你从来没有正面瞧过我,而我也只瞧过你的背影,我认不出你是正常事情。慎行出生后,我和小苠两人才想到我们大约同你有些牵扯。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听说你在找东大小姐的事情,初时我也跟着赞赏过你重情。哈哈哈。”东桐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曾明悦当年对傅冬称赞时的那种感叹表情,东桐又想到,曾明悦得知真相后的错愕表情。东桐实在不是好心的人,一时忍不住笑出来,直笑得傅冬的脸重新变成冰块脸。
东桐笑得趴在桌子上,抬起头抹去笑出来的泪。傅冬多少有些不相信的望着东桐:“东桐,你会认不出我是谁?”东桐肯定的点点头说:“慎行出生后,他长得象你时,东苠才同我提过你,那时我心里多少明白大约就是你。不过,我也知道慎行对来说,实在是因为你一时没有别的孩子,你才会对他多少有些惦念。傅冬我后来也见过你,我直接面对你,可是你是同样不认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可能是谁?”东桐说完后,望着傅冬那脸色渐渐转好些。
东桐的手被傅冬的热手按着,东桐多少觉得尴尬,东桐用力去抽手时,傅冬轻声音说:“你那时知晓后,为啥不来找我?你知我在找你。”东桐好笑的望着傅冬并不去多说什么。傅冬自然是瞧明白东桐眼里的笑意,他略微低头后再抬头望向东桐,耳根处微微泛起红色,声音喑哑着问:“你那时来这里,就知我是谁?”东桐想傅冬大约问的是自已做黑姑娘的事情,便肯定的点点头。
傅冬有些不明白的望着东桐说:“那事后有许多机会,你为啥不跟我说明白?”东桐听傅冬这话,有些惊诧的望着傅冬说:“傅冬,那种情况下,我说的你会信吗?再说我和东苠、慎行一家人日子过得好好的,我们何必自找苦吃。我说了还会给你机会来抢我的孩子。”东桐一脸我又不是呆子的表情瞧向傅冬。
傅冬望着这样东桐,神情略微有些生气的样子,对东桐说:“那你后面你为什么又不再出现?是因为有慎思了吗?”东桐想着自已曾看到的那一幕,东桐现在不想同傅冬有更加多的纠葛,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对傅冬点点头承认。傅冬一只手按住东桐,一只手握紧拳头面对东桐,东桐见到恼怒起来的傅冬,暗想着没想到傅冬原来是会打女人的男人。
东桐心里明白,在西朝怕只有自已会如此想,西朝的人在这上面,是不分男女界限。东桐用力想把手抽出来,可那手给傅冬按住无法移动,东桐实在没有法子情况下,只能低头闭眼接受会挨揍的事实。
东桐等了许久后,感觉到傅冬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已的脸,东桐吓得睁大双眼,赶紧闪开傅冬的手。傅冬望向东桐,有些失神般轻声念:“你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过是错了一次,为什么会全盘皆输?”东桐望着这样的傅冬,心里多少有些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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