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的心里是非常的生气,望一眼站在院子里的傅家人,挣脱傅冬的按抚后,扯着慎行和慎思三人头也不回的进到房间。慎行和慎思兄妹俩人进了房间后,瞧着坐在凳子上沉默好半天的东桐,兄妹两人互相打量一眼后,慎思扑到东桐怀里面,抬头仰望东桐说:“娘亲,我想同哥哥一起去上学,明天就去行吗?”
东桐听到慎思的话,又见到慎思难得如此在自已面前撒娇,心里有些心软想应承下来。不过东桐低头望向小小的慎思,心里一下子清醒过来,虽说慎思比同年纪的孩子是要自立许多,不过她的性子不同慎行那般开朗,东桐多少担心她在学府里无法保护自已。
[][ao][] 慎行在一旁瞧见东桐皱起的眉头,跟着过来扯着东桐说:“娘亲,明天先让慎思跟着我去学府,瞧瞧先生要不要她?娘亲,先生要是说行,我在学府里也不会让人欺负慎思。”东桐听慎行这话点点头,眉头舒展开来点点慎思的额头说:“慎思,要是先生收你,娘亲就同意。要是先生说还要缓一阵子,你明天跟着娘亲高高兴兴的回来。”慎思笑着望一眼东桐,站直身子去扯慎行的手晃荡着。
东桐望着眼前的兄妹两人,想起院子里面的人,不由得眉头皱起来后同慎行和慎思说:“慎行,慎思你们会不会埋怨娘亲帮你们决定下来的事,你们同娘亲说心里话,趁现在还可以转弯?”慎行笑着拉着慎思的手一起握向东桐的手说:“娘亲,世上对我们最好的人就是你,再说傅家的人对我们还不如林叔和明悦姨,他们只是面上对我们客气。”
慎思在一旁拼命的点头对东桐说:“娘亲,傅爷爷和傅奶奶还不如冷爷爷和冷奶奶对我好,我明白冷爷爷和冷奶奶最喜欢的是哥哥,可是冷爷爷和冷奶奶喜欢哥哥之外,还会注意我有没有吃到,他们摸哥哥两下,一定会摸慎思一下。”慎思说完这话后,小心的打量下东桐和慎行的脸色,东桐和慎行两人没有想到慎思这小小的年纪如此敏感,东桐只能安抚性的摸摸她的头,慎行用手捏慎思的小脸蛋。
慎思望着东桐和慎行小小声音说:“不过我知道娘亲对我和哥哥是一样的,大舅舅对我和哥哥也是一样。不过舅舅有时疼我多些,有时又疼哥哥多些,我分不清舅舅是不是喜欢我同哥哥一样的。”慎思说到这里用力去想舅舅对她和哥哥有啥不同处?东桐心里却明白东苠不是不想对这两兄妹一样,而是慎行是东苠第一个亲手带大的孩子,他心里有时难免会亲近慎行点,可是这样做后东苠又觉得对慎思过意不去,便会再去亲近慎思点。东桐自个有时暗里偷瞧东苠为此纠结时深觉得有趣,毕竟东苠做啥事情都是很有把握的样子,难得瞧到他心绪如此晃荡。所以东桐坏心的不去提醒东苠顺其自然就好,反而由着他心里摆晃不停。
慎思想了半天还想不出究竟,便望着慎行问:“哥哥,舅舅对我们是不是一样?”慎行望一眼东桐后肯定的对慎思点头说:“舅舅心里对我们是一样的,不过哥哥是男孩子所以舅舅就对哥哥随意些,慎思是女孩子舅舅就小心些。”东桐没想到慎行如此会说话,果然慎思一听就笑开怀的对东桐说:“娘亲,原来舅舅对我和哥哥一样的。”东桐想想东苠的确是尽力做到对这两兄妹是一样,便对着慎思点点头。
慎思难得会说这么多的话,这下话题一打开后,慎思反而一时还没有说完样,想想后皱起她那好看的眉头对东桐说:“娘亲,哥哥,好奇怪哦。傅爷爷和傅奶奶我不觉得他们很喜欢哥哥,他们看我和哥哥的目光好象娘亲看长得好看的花一样,不过他们望那个傅亦婷时眼中的神情就不同。娘亲,只有傅爷爷和傅奶奶会不喜欢哥哥,曾爷爷和曾奶奶他们一个个都很喜欢哥哥,每次都是慎思把哥哥扯得紧,要不他们个个都想抢哥哥去他们家的。”慎思说完后,东桐才明白为啥出门在外时,慎思从来是抓紧慎行的手不肯放开。东桐以前一直以为是慎思性子怕羞,现在明白原来小小慎思如此有心眼,早早就知要防备别人来抢她哥哥。
慎行听慎思这话后,用手轻拍拍慎思的头:“笨女子,哥哥是你的哥哥,让人抢不走的。”慎思听后摇头说:“哥哥,才不是啦,冷爷爷和冷奶奶就把哥哥抢到他们家去,哼,慎思就那一晚没捉到哥哥就让人抢了,以后哥哥去那儿慎思跟着去。”东桐笑着瞧自家的儿子怕以后身后不得不带条小尾巴,而这小尾巴怕是有很长时期都会有着一种非常哥控心态,东桐那眼光是无比同情般的望向慎行,而慎行听慎思这话后感到无比般骄傲的笑着。
当房门让人轻轻拍打时,慎行松开握住东桐和慎思的手,快步打开房门后,只见青卫亲手端着饭菜进房,后面跟着的一个随从手里同样端着饭菜,两人放下手中的东西后,那随从退下,青卫对东桐母子三人说:“东姑娘,慎行小主子,慎思小主子,夏主子他们一家用过餐就走,主子让我过来同你们说一声。他陪着用完餐后会过来。”东桐不明白傅冬为啥一下子如此客气,不过东桐还是对青卫点点头说:“多谢青爷。”
青卫正要退下时,东桐突然想起慎行去学府是由青卫接送的,便开口对青卫说:“青爷,我明天和慎思要去学府,就不用麻烦你早起。”青卫听东桐这话后,忙朝慎行开口说:“慎行小主子,青卫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直接说出来我改正就是。”慎行笑着摇头说:“青爷,你做得很好,只是明天慎思要跟着我一起去学府,娘亲想送她过去让先生瞧瞧行不行?”青卫听慎行这话松口气后,对东桐客气的说:“东姑娘,最近并不是很平静,还是我亲自送你们一起去,还有我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同我说。”东桐笑着望青卫说:“青爷,我要多谢你,这阵子辛苦你早晚接送。”
傅夏家走前,傅夏到东桐的房门前对着关着的房门说:“东姑娘,对不起。”房内的东桐没有开口回应任何的话。傅夏停了一下后,转身拉着阮柔和傅亦婷坐上院子外面的马车,马车缓缓行驶远去。傅冬想起历来都顺风顺水的傅夏的脸上,从来只能瞧到他明亮的笑容,刚刚他上马车时傅冬才发现他笑起来有着淡淡的苦涩。而阮柔一直是低垂着头,没人知道她的心里想的是什么,按理来说阮柔得到了她所有想要的,应是幸福满足得无心去算计别人,可是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的算计让人点破。
傅心月和夏衣站在院子里,望向东桐那关上的房间门,那里面一直是静寂的听不到丝豪动静。傅心月经此一回觉得自已一下子苍老许多,阮柔是她疼爱许多年的女子,一直以来傅心月只要阮柔要什么她就给什么,在傅心月的眼里阮柔是难得的聪明女子,在内可以好好的打理一个家,对外行事大方温柔,从来想不到阮柔私下里如此会算计。可当傅心月听到东桐肯定的说,傅家一定会因为阮柔败落时,心里极其不舒服,傅家走到今天她付出了许许多多。不过傅心月心里也明白阮柔心眼多,让人防不胜防,时间久后傅家怕真的会因她败落。傅心月明白有阮柔在东桐和她的孩子,这一生不会踏足西城傅家。
傅心月望向傅冬时,眼里是非常的伤心,轻扯着傅冬说:“冬,你为何要说你的孩子不会要傅家的东西?”傅冬望着一直以来都是气势高昂的傅心月,如今却显得如此的失意,傅冬心里叹息着轻拍拍傅心月的手,安抚她说:“娘亲,这么多年来今上一直厚待我,我从知道有慎行那天开始,就为他们按年备下来一块土地,将来他们兄妹两人如果没本事,只要不乱花我想那些够他们生活。何况他们兄妹两人如此聪颖,我的那些就当为他们锦上添花。娘亲,我从来没想过同傅夏争傅家的一切,我自已的钱够一家人过很好的生活。我的孩子用不着想傅家的那些。我从前不开口说明,是怕爹娘听到我的话后,误以为我心里没有傅家。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开口,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因为傅家的家产,反而让人有借口去伤害他们。”
傅心月望着傅冬,反手握住傅冬的手说:“冬,你从小就离家,你怨不怨娘亲?”傅冬轻笑起来对傅心月说:“娘亲,是我自个同慎行这般大要求去从军的,当时还把娘亲气得哭起来。而且那时将军嫌我年纪小不要我,我就睡在将军的门口赖着他收我,还是今上瞧到后让将军收下我的。娘亲,是我小小年纪就让你担心,是我不孝才对。”
傅心月欣慰的望着傅冬说:“冬,你一直都很好。你自小就有主见,现在想来你做得对。夏的事情我会放手的。可是想到东桐说傅家会败落,我这心里就针刺般的难受。”傅冬轻拍拍傅心月安抚她说:“娘亲,东桐只是说阮柔当家,傅家会败落。你和夏不让她当家,傅家不就败不了,再说经此一回,我想夏对阮柔也不会再盲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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