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回到花城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先去递贴子给冷家干爹娘。第二日上午冷若白就亲自跟着马车一起来接东桐这一行人去冷家聚会。冷若白瞧着东桐两只手提着东西,东苠和曾为两人同样是双手提着东西,就是小小的慎行一只手上都提有东西,空的另一只手牵着慎思。
冷若白笑笑瞧着众人,走过去把慎思抱起来,逗着她笑笑说:“慎思,叫大舅舅。”慎思这回是很给面子的笑着叫:“大舅舅好。”冷若白还从来没有接受过慎思如此热情对待,一时便笑开怀的从怀里摸了一块银子就往慎思手里塞去。东桐在一旁瞧到后赶紧阻止慎思收下。慎思这时早早将钱捏到手里见到娘亲有点生气的这样子,慎思弯腰~猪~猪~岛~小~说~赶紧把手里的银子塞给一旁哥哥手里,并且用她小小的双手包着哥哥的手捂住不放。
冷若白瞧到慎思这行为大喜的对东桐说:“桐妹,过节日讨个喜气,人人有份,你就不要理这么多了。慎思不错年纪这么小,就知护住自已的东西。”冷若白说完后,从怀里又拿出几块的银块,往东苠和曾为、慎行的手里塞去,东苠笑着瞧瞧冷若白,自自然然的接下来后对冷若白说:“冷大哥,多谢你。”曾为和慎行见到东苠都接下来,自然是把银子接过来放到怀里,曾为和慎行两人忙笑着再一次对冷若白道谢。
东桐想想这花城大约也有红包的习俗,便也笑着同冷若白说多谢。到了冷家之后,冷父冷母笑着迎出来,照例冷父和冷母两人再一次往几个孩子手里塞银子。东桐进到大厅后,照着东苠出来前提示过,赶紧从随侍的手中接过茶杯,恭敬的半跪着给冷父和冷母敬茶,东桐嘴里还说着恭喜的话:“干爹干娘节日好,年年有今日,心想事成。”冷父和冷母笑着接过东桐敬的茶,两人轻拉起东桐后一人塞给东桐一个重重的绣包,东桐道谢后顺手塞进怀里。
东桐再从冷家随侍手里端过一杯茶,站立着把茶敬到冷若白面前:“大哥喝茶,祝愿大哥今年有新娘子进家门,明年早得贵子。”冷若白本来是笑着接东桐手里的茶杯的,这时听东桐话后笑也不是的接过东桐的茶水,顿了顿喝一口后顺手塞一块银子给东桐。
冷父和冷母听到东桐这话后,冷母直接笑起来说:“若白,听你妹子的没错。”冷若白瞧瞧东桐一眼,笑着对冷父和冷母说:“爹娘,我这个妹子那是为我自已认下的,根本是孩儿孝心重为爹娘认下的,事事贴爹娘的心。桐妹回家一趟家里杂七杂八都要带着来孝敬你们,我这做哥哥亲自去接她过来,好半天就听她说这么一句让我急的话。”冷若白说完后,厅里的人全笑起来。
冷母饭后拉着东桐的手,执意要东桐陪着她一起逛院子里风景。冷家的院子里并无别样风光,只是地方大一些院子里种了几棵果树。东桐陪着冷母走到后院时,后院有一个亭子倒显得秀雅大方。冷母牵着东桐的手进到亭子里面,再四下打量一会四周后,坐下来问东桐说:“桐,听说景春这一向同你交好,节日里还住到你家去了?”
东桐对着冷母点点头说:“干娘,景春节日前对药材店擂药很有瘾,她常去药材店里面擂药。节日前她送我们回家时说要在西京城有事情。她一个女子不嫌弃我家简陋,我自然是欢迎她住的。”冷母瞧瞧东桐脸上的神情,想起啥的轻叹息说:“桐,景春是我们瞧着长大的,明明你大哥从前对她挺好的,我和你干爹两人瞧着也高兴。谁知这越到后面你大哥瞧见她就躲开。这么多年林立都成亲生子了。你大哥那意中人还不知在那里,你大哥可以等下去,再过一年景春就到一定要成亲的年纪,给你大哥这样拖下去,景春那姑娘怕是不会甘愿先成亲的。这一天天时间长了害我都不好意思面对景家的人。”
东桐听着冷母的意思,对景春还是很有好感的,只是冷母也明白这事情到底还是要冷若白自个愿意才成。东桐只是浅浅的笑着瞧冷母,冷母等着半天没见到东桐接话,回头一瞧东桐正张大眼睛等着她继续说下去的样子,有些好笑的对东桐说:“桐,你这性子真不知让人说啥好?要你接个话茬怕等到太阳下山,还听不到你接上去。”
东桐淡淡的笑起来对着冷母说:“干娘,我知你有话要同我说,你说我听着的。”冷母、打量两眼东桐后,对东桐说:“桐,景春去你那儿的事情,景春娘亲同我说过,她说‘春的性子太炽热,容易让人着火。这性子碰到互相钟情的尚好,要是遇到一个反应慢的,怕一个燃尽另一个还没着火。这姻缘就会这样错过。’我觉得也是这回事,景春的娘亲就和我提,想让景春交你做个朋友,让你影响下她。桐,当时我想着你年纪轻轻性子太清淡,同样不利你将来再找个伴的生活。所以我才点下头的。”
冷母说完这话后,东桐才明白两位长辈原来是各有各的打算,东桐忙笑着对冷母说:“干娘,是桐累你为我担心了。”冷母瞧着东桐的脸色,轻笑着对东桐说:“桐,你和我家还真投缘。那天我把景春娘亲的话说过你干爹听,干爹就说我太自作主张,还好碰到的桐你这种性子,才不会有多的心思转着,也能明白我的苦心。”
东桐总觉得冷母还有话没说出来,想想东桐笑笑对冷母说:“干娘,我要多谢你和干爹、大哥包容我的性子才是。干娘我这人就是笨点,以后有事还要干娘多提点我。”
冷母笑着瞧东桐说:“桐,你的性子是单纯些,当初就是因为你是这性子我们才让若白认下你做妹子的,要不你以为我们真的那么冒失乱认亲人吗?”东桐听了冷母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冷母,东桐的确是觉得冷母和冷父两人跟儿子斗气才乱认下自已的。冷母瞧多一眼东桐笑起来说:“桐,我们在去你家前,就让人打听过你的情况,知你对家人非常好性子纯。那时本来只想着瞧瞧你,谁知最后我们有缘成亲人。”
东桐捂嘴轻笑着,冷母笑瞅一眼东桐说:“桐,我有正事要和你说,刚刚给你那么一说差点忘记了。我想景春一定会和你提她姑姑的事情,说实话最初我很担心景春的性子象她姑姑,她姑姑那人做事情,从来只管自已快活不管他人生死的。那个男子当年来花城时,城中许多女子芳心暗动。但那男子到今天我都不得不夸一句‘真是有情有义的好男人。’他一来花城便主动对人提起他有恩爱,此生不会再娶。景春姑姑是唯一一个痴缠到底的人。她那些算计我真是没脸对人提起,好在那男子总是躲过去了。我们人人以为她会消停会,谁知她跟着那男子去了边城,没多久回来不知对景家人是如何说的,景家的人便过边城压着那男子娶她做二夫人。景家当时的确是家世非常的雄厚,那男子最终还是娶了她姑姑。几年后两家成仇人时,景家的人才知景春的姑姑当年骗了他们。那男子自始自终对她都是以礼相待,没有半分错待的。”
冷母说的话东桐听景春提过,只是景春说的都是她姑姑用情如何深的地方。东桐没想到景春姑姑为了一个男人,连一直护着自已的家人都哄骗。冷母笑笑对东桐接着说:“桐,景春越长大,景家的人越有些担心,不过时间长瞧着景春大家就放心,她虽说有些娇蛮任性不过心地不错,最多是做做吓人的事为多数。我私下瞧过她如何对若白的,她还真没有她姑姑那些心眼,当着众人面她会直言要嫁给若白,私下相处时景春行为上是非常守礼节的,最多是嘴里冲着若白嘀咕着。要不若白为啥一直以为景春说的是孩子话,只因为景春这女子对若白太尊重了。”
东桐想着景春陪着来回的这一路上,还有在西京城时景春的确是非常会照顾人的。冷母望着东桐笑笑后对东桐说:“桐,你的性子太静了,景春能跟着你在一起,把她的性子沉下来最好,而你同她相处性子再热火点就好。将来景春和若白有缘能进我们家门自然好,就是进不了我们家的门,另遇良人时景春的性子没有炽热的灼伤人,对她和别的人都是非常的好。”
东桐想想常常沉默不语的景春,对冷母摇头说:“干娘,景春现在已不是我初识的那个少女了。她现在的性子比我还沉默寡言。”冷母半叹气的笑着说:“桐,人的本性没有那么快改变的,景春只是一时之间冲击太大造成这样的,她到时恢复本性时,你就会明白她有多吵闹不休了。”
冷母的心里看来还是希望景春能嫁给冷若白,可是冷若白这人要说没心,却也曾对东桐说过景春的心地不差之事。情这事要不让人上天堂,要不让人深陷地狱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