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娘说话奴才不敢不答。”冯公公略显为难开口道：“但毕竟事关陛下，奴才也不敢妄言。”</P>

“娘娘，这……”冯公公看着天机，拒绝的话在嘴里打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P>

帮陛下本是职责，但皇贵妃娘娘若是开罪，他也承受不起；但偏帮皇贵妃娘娘，在陛下那儿也不好回话，反正左右不是人啊！</P>

天机知道冯公公两头为难，退一步道：“本宫不要冯公公回话，只需要冯公公点头或者摇头。这样可行？”</P>

“当然行。”皇贵妃娘娘都退了一步，他能说不行吗？</P>

“既然皇贵妃娘娘为奴才解了难处，那奴才所知道的，一定按照娘娘问题真实回答，绝不敢掺半句假话！”冯公公也待在宫里许久，知道知恩图报不会错，狼心狗肺必惹祸。</P>

“那就好。”天机看向小六子手里拿着的钱袋子，“这东西算是本宫对冯公公的一点心意。”</P>

“宫里人多眼杂，公公快些收下。”</P>

“这……”冯公公不好推辞，“那奴才就却之不恭收下了。”</P>

“多谢皇贵妃娘娘。”</P>

冯公公收下钱袋子，天机便让小六子守着，看是否有人偷听。</P>

这事儿若被人听去了，可大可小。</P>

又免不了生出多少事端。</P>

“请问公公，昨晚陛下可曾去过哪里？”</P>

冯公公摇摇头。</P>

“一整晚都在寝殿中？”</P>

“冯公公点点头。</P>

“陛下今早何时上朝？”</P>

冯公公不点头也不摇头。</P>

“是本宫说错了。”天机注意到这个问题需要回答，不能点头或者摇头，“那本宫换个问题。”</P>

“陛下今早是否跟平常一个时间起身？”</P>

冯公公点点头。</P>

“那陛下今早起身时可有不适？”</P>

冯公公摇摇头。</P>

……</P>

问题越问下去，天机的心便越沉入海底，冰冰冷冷的。</P>

问完他想问的问题后，天机谢过冯公公，带着小六子等人回了慕卿宫。</P>

一入房间，天机便屏退众人。</P>

终是忍不住了，蜷缩在床角落，蒙着被子小声哭了起来。</P>

他与凤九……是真的没有结果了。</P>

昨晚她并未去何处，今早也照常上朝，没有任何不适，身上没有任何印记。</P>

昨晚的人不可能是她！</P>

他真的失身给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了。</P>

天机是半下午回慕卿宫的，到了晚上该用晚膳了，他还没出来。</P>

小六子关切地在房外问了一句：“娘娘，可要现在布置晚膳？”</P>

“不用了。”天机抱着被子依旧蜷缩在床上，眼睛通红，像是哭了很久，声音也很沙哑，像是哭尽了嗓子似的。</P>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对她情根深种了。</P>

只是他不懂爱，没能早些察觉，还以为自己是因为从小孤苦，缺乏疼爱，所以她对他好的时候才想着顺从她，来报答她对自己的好。</P>

现在想来，在爱情的面前上，往往没有谁对谁错，爱情只是一种缘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