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效接着问：“那韩章进呢？”“孙方舟呢？”……</P>

谁都问了，就连之前和贺升在街上遇到的流浪猫，都问了一嘴。贺升很有耐心，一一回答，同时心里生出一点儿甜蜜。</P>

他们的过往，林效都还记得。</P>

细枝末节也没有忘记。</P>

记这么清楚，还和他说一点感觉都没有。</P>

谁信？</P>

贺升：“怎么不问我？”</P>

“……”</P>

你他妈不就在我对面？</P>

该问的之前不也都问了？</P>

不过既然贺升开了头，林效就象征性地问：“你后来过得怎么样？”</P>

“不太好。”</P>

林效没再继续问下去。</P>

手边的手机亮了一下，林效瞥了一眼，是赵明弘的消息。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这个时候跑过来骚扰他。</P>

林效点开一看，差点把嘴里的果汁全喷在桌子上。</P>

赵明弘给他发了一张照片，很明显是刚拍的。</P>

林效四下看，也没看到认识的人。</P>

贺升问：“怎么了？”</P>

林效嘴上说着“没事。”疯狂打字问赵明弘照片是谁拍的，人在哪里，不要出去乱说，发了一屏幕，赵明弘就回了一句话，【这是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吧？】</P>

林效想把赵明弘埋了！</P>

【这个看着真的不错，他是不是gay啊？你探探】</P>

【这身高，这长相，不是你的菜？】</P>

【兄弟，眼光别太高】</P>

【还是你对那方面有要求？】</P>

【要不哥们帮你灌醉他，然后扒了看看？】</P>

……</P>

傻逼。</P>

他怎么会有这种傻逼兄弟？</P>

林效把手机丢到一边。</P>

等甜点上来，助理给他发了针对任国华要求的长期合作，新拟定的合同，和项目合作模式，让林效看看。林效不太懂，问贺升。</P>

贺升：“你这样说我不太明白，合同方便给我看一下吗？”</P>

林效把手机推过去。</P>

贺升拿过来，刚要看，林效猛然想起刚刚赵明弘发过来的那些消息，要是看到怎么办？要是赵明弘看他不理他，又说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怎么办？</P>

林效立马起身，手盖在手机上，“等一下，我想起来还有个东西，我要处理一下。”</P>

他这一起身，距离瞬间拉近。他都在贺升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P>

心跳有些加速。</P>

贺升却很淡定的垂下眼，把手机递给她，然后伸手将他垂到甜品上的吊坠拿起来，抽了纸帮他擦。</P>

林效尴尬得保持着这个姿势，双手撑在桌边，看起来特别像是要椅咚贺升。</P>

贺升擦完吊坠，怕再坠到甜品上，便将吊坠握在手心，抬起眼眸深深地看着林效。</P>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可是林效却觉得他什么都说了，贺升眼睛里的热度爬上林效的脸颊。</P>

林效往后一仰，吊坠从贺升的掌心抽走。</P>

“我，那个，吃完了吧，我们走吧。”</P>

林效慌慌张张走，一瘸一拐得走，走到门口想起自己拐杖没拿，又一瘸一拐得往回走。</P>

没走两步就看到贺升拿着他的拐杖出来了。</P>

步步生风，英姿挺拔。</P>

他将手中的拐杖递给林效，“你请人吃饭都是这样吗？”</P>

什么？</P>

“别人买单。”</P>

“……”</P>

好丢人，好想死。</P>

他没结账！</P>

林效掏出手机。</P>

“我转……”钱给你。</P>

贺升截断他的话，“这次不算，再请我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