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P>

林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他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脖子，道：“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是我们真的不可能了，你不用再那样……”</P>

“一直都是你在对我道歉，其实我也欠你一个对不起。我因为自己想要回家，想完成自己的任务，所以对你说了那些话，做了那些事情，极其不负责任。我其实对你一直都没有那个心思。”</P>

贺升呆呆地看着他，仿佛不能够理解林效说的话。良久没有给林效回应，林效也不催他，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安静地等待着。</P>

贺升觉得这里不再那么美好，风不柔和，阳光也变得很刺眼，灼热。</P>

他嗓音嗓音发哑，“我不信。”</P>

贺升的眼睛一点点红了，机械的，反复的，重复这一句话，“我不信。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曾经答应过，只要你还在这里，你就会对我好……我不信你对我一丁点儿感觉都没有。”</P>

林效很难解释这件事情。</P>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快要泛上来的情绪，“就算是你说的那样，我对你是有感觉的，那又怎么样呢？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做过的事情，我不可能当作没有发生过。我的日子也不是全靠感情支撑的，你明不明白？”</P>

贺升没有说话。</P>

林效想，他并不明白。</P>

他俩之间的开始，就不正确，不正常，歪歪扭扭走到现在这一步，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真切切发生的。</P>

过去不能改变，全都深深地扎根在他的记忆里，他不可能忘记。</P>

他在这里待的时间太久了，在这件事情上也纠缠太久了，他不喜欢太复杂的人或者是事，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P>

林效从口袋里掏出那颗珍珠。</P>

畸形的，没有光泽。</P>

“别再糟践你自己了。”</P>

贺升难受地看着林效，看着他手里的珍珠，“我不觉得那是糟践……我知道那一次我做错了，我会改的，我已经在改了。”</P>

贺升心慌意乱。</P>

林效连他对他的好，都不要了。</P>

“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P>

“我求你不要就这么放弃我。”</P>

林效看着他，自己也跟着难受起来。</P>

“我愿意原谅你，过往那些，全部一笔勾销……”</P>

“我不要一笔勾销！”</P>

一笔勾销了他们之间还剩下什么？</P>

林效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我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我们之间有不可能回避的问题。我只要看到你头顶的数值，我就会想起这件事情。”</P>

如果两个人之间有永远无法愈合忽视的伤疤，又怎么能走下去？</P>

感情不能靠一时的心软来维持。</P>

也不能因为一时的情欲上头，就不负责的在一起。</P>

“对着这样的我，不痛苦吗？”</P>

痛的。</P>

但是痛也不愿意放手。</P>

林效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情，朝贺升笑道：“贺升，我们和解吧。我不会再讨厌你了。”</P>

贺升看着他，第一次觉得林效的笑容让人喜欢不起来。</P>

不会讨厌，也不会爱他。</P>

贺升转身就走。</P>

林效懵了，“去哪儿？”</P>

贺升不说话。</P>

林效三步并两步跟上他，“我刚刚说的，你有没有——”</P>

空气里属于贺升的信息素突然消失，窒息感侵袭而来，林效声音戛然而止，不敢相信地看着贺升。</P>

贺升横了他一眼，又将信息素释放出来。</P>

一副“你说的话，我不爱听，再敢说，我就把信息素收走”的架势。</P>

……</P>

林效怎么也没想到，贺升的信息素威胁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