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效看着他，心中酸涩难受。</P>

这世上最难偿还的就是爱。</P>

爱有千斤。</P>

“抱歉，这不是我能决定的。”</P>

贺升垂下眼，长睫掩住泛光的泪，“我想也是。”</P>

林效不想再待下去，贺升的爱太沉重，他们之间的过往也太痛，他不想面对。</P>

逃避虽然可耻，但却有用。</P>

林效离开病房后，就去部里申请外派，长的申请不了，短的也行，三天，一天，都可以。</P>

部里不同意。</P>

理由：贺升状态不稳定，他不能离开。</P>

部里还把记录贺升状态病情的活，交给了他，要求他每天必须去贺升病房里打卡。</P>

三次！</P>

贺升好了以后，必须去贺升办公室打卡。</P>

还是一天三次。</P>

好在贺升看出他不乐意，并没有为难，刻意留下他，只是递一杯水，或者是用余光去偷看他。</P>

林效一连记录了好几天，贺升忽然和他说话。</P>

“下班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回去。”</P>

林效：？</P>

“金阳来找你，准确点说，是阿天要来找你。”</P>

林效意外，“阿天，还在？”</P>

贺升解释：“因为副人格存在时间太长，所以阿天是随着时间，一点点消失抹去的，现在一天存在的时间，不足三个小时。”</P>

“那金阳还好吗？”</P>

“不知道，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他了。”</P>

林效担心着金阳，不由自主地跟着贺升走，走到贺升车边上，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跟到这里来了。</P>

林效踌躇，不太想上车。</P>

“上车吧，回去会快一点。”</P>

“……”</P>

也行。</P>

坐个车而已，没什么好扭捏的。</P>

把贺升当司机就行。</P>

车子开到宿舍楼，贺升道：“他们到了，我给你发消息。”</P>

“嗯。”</P>

贺升拿出手机，“联系方式，给我。”</P>

林效愣了一下，想起重逢以后，他们还没有交换过联系方式。</P>

电梯到了以后，贺升道：“我先去准备。”</P>

“好。”</P>

过了半个小时，贺升来了电话，告诉他金阳和阿天到了。</P>

金阳许久不见林效，给他带来了好多礼物，和特产，像一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和林效说话。</P>

等到晚饭的时候，阿天才插话，“老婆，你去帮帮贺升吧，他一个人在那里。”</P>

金阳立马起身，“好呀。”</P>

金阳去了厨房。</P>

林效看向阿天，开门见山，“支开他，是想和我说什么？”</P>

阿天从自己的包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推到了林效的面前。</P>

“这是我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上面已经做好了明确的财产划分。因为阳阳只是我的老婆，陈锦添当初并不愿意，所以在财产分割上，我做主划给了阳阳三分之一。”</P>

林效怎么也没想到阿天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了他。</P>

“这件事金阳知道吗？你没和他透露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