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汉斌问道：“秦总为什么会有这种感慨？”

“如果不是巧合，那么他就算准了因为你跟他有仇，一旦得知他的低价之后，一定会投奔他的竞争对手。而他一开始就觉得，我是他唯一的竞争对手，你也只会选择我。”秦天难以置信地摇头道：“真要是这样的话，这个范建明可就不是比我多看一步，甚至可以说多看了好几步，和这样的对手较量，我恐怕保输不赢！”

黄汉斌根本不信，范建明能有那么厉害，这主要源于黄汉斌对范建明有先入为主的印象。

毕竟他见到范建明的时候，范建明还是个孩子，不管这几年范建明经历过什么，是否有长足的进步，可在黄汉斌的眼里，他还是过去的那个孩子。

一个孩子可能会很聪明，但不可能聪明到城府如此之深，简直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所以黄汉斌宁可相信这只是巧合，而不是范建明处心积虑。

敏姐却觉得秦天的担心是对的，而且她相信范建明有这种心机。

当时黄汉斌来见秦天，敏姐打电话告诉范建明这个消息时，范建明不仅没有感到一点意外，反而有种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的感觉。

敏姐认定，除非秦天有自知之明，尽量避开范建明。

否则，恐怕就像他刚刚感叹的那样，只要他敢跟范建明交手，绝对包输不赢。

这时，他们看到谭小萌从车上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扛摄像机的摄影师。

秦天接着问黄汉斌：“你刚刚只说了两种可能性，还有第三种呢？”

黄汉斌苦笑道：“最后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范建明对我恨之入骨，叫我一声伯父，主要是为了麻痹我，随时准备给我致命一击，让我生不如死。”

秦天笑道：“黄总，我觉得刚刚范建明喊你那一声伯父，这三种含义都包括在里面，但你千万要小心的是最后这一种，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不动手还则罢了，一旦真的动手，你还真是生不如死，恐怕想死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黄汉斌却笑道：“这是在东方，可不是在中东或者非洲，随着国家法律的越来越健全，我就不相信范建明能把我怎么样？”

秦天笑道：“竞拍现场出现的那一幕你想到过没有？我相信你没想到，我也没想到，但却实实在在地出现了。黄总，其实你我都应该向他学习。”

黄汉斌满腹狐疑地问道：“学什么？”

“大炮打蚊子！”秦天说道：“其实你和方老爷子的一番话，已经让我差不多放弃了岷山的那块地，可假如我们的推断是真实的，那么他不仅利用你、方雅丹给我传递了假消息，而且还做了京城和沿海客商的工作，甚至包括那些临时出现的外国客商，换做任何人看待，好像都是多此一举。”

“可范建明就这么做了，而且事实证明他成功了。我现在都怀疑，是不是连方老爷子的工作都被他做通了？其实在竞拍会上，我还做了另外一手准备，如果没有人提价，我随时随地都可能举牌的。”

“可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方老爷子冒出那么一句话，甚至连我当时都希望范建明能赢，在主持人落锤的瞬间，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可能上当，但是再想举牌已经来不及了。”

黄汉斌这时笑道：“秦总，如果不是你亲口说出来，我都不好意思提这事，毕竟现在我们已经跟方氏集团合作。其实我一直都在想，方雅丹这个时候跟你走得这么近，是不是使美人计呀？方老爷子在竞拍会上的那句话，完全就是帮范建明，他会不会是范建明的卧底呀？”

秦天笑了笑：“黄总，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只要范建明愿意，你觉得我们秦氏集团在江城能有立足之地吗？”

黄汉斌顿时语塞。

不错，如果一切真像他们所推测的这样，那范建明简直恐怖如斯，这样的对手，谁能战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