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们儿,怎么还没来找自己?”
机修厂原本是南易的宿舍里,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的崔大可,不禁都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时隔多日,感觉跟那个寡妇之间的进展,没有想象中的预期的那么顺利。
上次一股脑给她弄回去那么多吃的喝的,到现在没有下文了,这让他现在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真让我这个干部,主动再过去找你,你这寡妇把自个看的也忒高了点吧?”
烦躁的抓了抓头顶的头发,崔大可脑海里回忆起那个寡妇的样貌身材,一颦一笑,却是带着某种撩人的韵味,让他此时更是口渴难耐。
从床上翻身起来,先是从茶壶里,倒了一茶缸的凉水,结果还是不解渴,索性,把橱柜里的半瓶二锅头给拿了出来,又从橱柜下面,抓了一把花生,边嚼边干拉了起来。
“是我装的不像,还是怎么滴,按道理,不应该呐,养了仨孩子,还是学徒工,二十几块钱,瞧不上我这个拿干部工资的,轧钢厂效益那么好了么?”
送了的那些东西,崔大可是一点不心疼,因为那是公款弄来的,属于公家的。
但他,为了那个寡妇,里外里,可花了不少,主要是找梁拉娣打听寡妇的消息,又送了一点东西。
为了寡妇,不对,应该是为了在京城,有套房子,崔大可,也算是豁出去了~!
“妈的,难不成,再回过身,去找梁拉娣这娘们儿,吃回头草?”
属实没有人是多少女人的崔大可,那是真渴了,二两小酒下肚,感觉秦淮茹比较难办,又把馊主意,打到梁拉娣身上了。
主要是,到现在,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实在太憋屈的慌~!
“房子,梁拉娣也是厂里宿舍,不行,她没房子,不如秦淮茹,还真得想办法,把这娘们,给拿下,跟我捣糨糊(虚头巴脑),是嫌老子官不够大么?”
狠狠的把酒盅往桌子上一摔,崔大可解开了脖子处的风纪扣,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双眼有些通红。
他这人,做事可没多少耐心,办事也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来厂里这么长时间,卑躬屈膝巴结领导,不就是为了留下来,留在京城,而不是回到,那个一眼能望到头的南台公社。
不甘心,他不甘心被一个寡妇这样拿捏,梁拉娣比较难对付是因为人家有本事,工资并不比自个低,你一个月二十块出头的寡妇,还想翻了天不成。
“当~,当~崔股长,崔股长在么?”
“谁啊?”
崔大可此时本来就烦躁,被打扰了喝闷酒,更是没有一点好脾气~!
“我,小高,传达室那边打电话来了,说门口,有个女的找你~!”
端着酒盅的崔大可,瞬间愣住了,眼睛都发直了,前一刻还在碎碎念的人,莫不是,今天来了?
下意识的看了看桌上的闹钟,这个点……啧啧~!
“诶,麻烦了,小高~!”
真的是属狗脸的,前一秒还不耐烦的语气,后一秒已经无比丝滑的切换到了兴奋。
“呦,崔股长,一个人喝闷酒呐,门口那女的是谁啊,怎么这个点来找你?”
“嗯,人呢?”
来通传消息的小高,还在张望着屋里头呢,想要八卦八卦,结果一回头,崔股长,已经跑没影子了~!
“哎呦喂,这猴急的,啧啧~!”
崔大可是真兴奋呐,首先,这是个下班时间点,其次,比正常时间还晚了一点,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今天,有机会了。
公交车到晚上八点可就得停运了,如果稍微操作操作,中间留一点空档,是不是意味着,能办成事。
“不对,我急什么,该急的是她~!”
风一吹,酒醒了,撒丫子狂奔的崔大可,忽然停下了,随后步伐变的不紧不慢,优哉游哉的样子,看起来,跟刘海中一样,没有干部的气质,纯靠硬装。
门口的秦淮茹确实有些暗暗着急,这个点过来的是有些晚了点。
但晚一点,才可以制造旖旎的氛围,让崔大可心甘情愿的掏钱,如果,如果不结婚,就能把钱搂过来,像当初傻柱那样,纯靠豁出脸皮去借,那她肯定倾向这一种。
毕竟,崔大可的形象,确实没有南易来的好看,女人,有的时候,下口也是挑人的。
手里拎着小布包,这次的包,比上次的还大了一点,一看寡妇就是有准备了。
传达室里值班的人,好奇的看着窗户外面的这个女人,来找崔大可,怎么说了,眼神里,有种惋惜的神色。
崔股长的德性,只要是人都能看清楚,舔上面讨好中间对下面的工人,则是不假辞色,什么忆苦思甜,食堂现在的饭,南易给逼走后,是他妈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