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问题就在这啊。”毛行说道，感觉得出急切，语气却还是平静，“虢家的人我知道最后的时候并没有全部清理干净，有些人是因为帮助了我们才得以幸免，可是现在……”

“不可能。”酆云炎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不会是虢虎他们，他们现在虽然在洛阳里面，但是他们不是那种和过虢石父相同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毛行轻轻一笑，缓解了有点不对劲的气氛，“我并没有说是因为他们这一批人，我想说的是一个你们应该不知道的消息。”

“什么消息？”酆云炎问道，盯着毛行。

“虢虎的这部分人要是真的要排除了的话，那么就还有一个可能。”毛行语气变得少有的凝重起来，“说起来我并不是特别好提起，当年父亲带着族群帮助虢家，到最后的时候，虢家主家的人基本都死完了，但是据说依靠着虢家跟着虢石父十分亲近的刘粲等人，并没有被杀死，而是逃走了。”

“逃走了？”酆焱惊讶地说了一声，声音维持的很小。

“是的逃走了。”毛行说道，“我也是听我父亲在临终时说的。他还是希望我能够去找到他们那些人，帮助他们重振虢家，只是我没有做，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当时依靠虢家的人里有一个是易尘族的人，曾经做了面具给虢石父他们，刘粲很有可能就是借用了给虢石父的面具逃跑的。”

“不过当时我记得明明是我亲手杀掉的虢石父和他旁边的刘粲啊！”酆焱稍微提高了点声调，显然不太信这个事情。

“酆焱族长，请你想一想当时的情景。”毛行说道，“是不是奄奄一息的虢石父和刘粲坐在座位上，然后你把他杀死了。”

酆焱顿了顿，回想了一下，说道：“没错，当时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那就对了。”毛行说道，“父亲说，当时刘粲知道虢家节节败退了之后做出了一个决定拿出了虢石父的面具给自己戴上，而那易尘族的大臣曾经做过刘粲样子的面具，于是他就把那个给一个士兵戴上，并让他穿上了自己的服装，最后装的奄奄一息的样子被你所杀。所以这样……”

“所以这样他就能金蝉脱壳了。”酆云炎截断毛行的话把后面的说了出来。

毛行转头看了看酆云炎，同意地点点头，说道：“是的，他就借此逃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其实幕后凶手极有可能就是虢石父手下的这个大臣，刘粲。”酆焱问道。

毛行说道：“是的，我觉得正是这样。刘粲逃走后，四处打探到虢家主家和长老家的残余，将他们联合起来之后，再次死灰复燃。而对于我这种反叛的家族和你们主力军来说，他肯定恨之入骨，因此对我们实施报复！”

“确实有道理。”酆焱抓住自己的胡子捋了捋，若有所思。

酆云炎没有说话，不过对于毛行说的也表示赞同。

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最大，也最说的过去，只是自己不知道的是刘粲还没有死。在燚玉之中的时候，就觉得刘粲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对待虢石父真的十分忠诚，能够和酆尹对待自己兄弟一样的那种程度。

“那么现在控制住洛阳的人就是刘粲带领的虢家了？”酆焱问道。

“我觉得极有可能就是这个。毕竟酆云炎说的，虢虎这一批人是不会背叛自己的心里的，不会和主家同流合污。”毛行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们那边死的那个人是谁？”酆焱画风陡转说道。

“他吗？”毛行说道，“那人是晋地的一个人，不过还好的不是那边主要的家族的孩子。否则我们这个家族可能真的不能够承担的起。”

“可是刘粲怎么这么大胆，竟然发动突袭？”酆焱问道，“他我认识，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