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见着红衣女子道:“你还未成亲哪里来的儿子?你可知你没有成亲有了孩儿就是奸杀子!”
红衣女子抱紧着怀中的小儿道:“这就是我的孩儿,我的儿子,是我姐姐骗了我,她嫁给我姐夫六年多,只会生女儿赔钱货,生不出来儿子,被姐夫嫌弃。
她就将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我家中条件不好,姐姐说我若生出来儿子,就会让姐夫纳我为妾,没想到她在我生下儿子之后,趁着姐夫不在,竟然一口咬死了我儿子是她生的!”
赵珩看向了夏荷花道:“当真有此事?”
夏荷花喊冤道:“没有没有,这按照大盛律例,商人平民怎可纳妾呢?我们家中只是小商户,哪敢与大盛律例作对呢,这儿子就是我的!”
夏莲花大叫道:“是我的儿子,你自个儿肚子不争气,别来碰我的孩子。”
夏荷花上前夺着夏莲花手中的孩儿,两人争夺间,孩子的哭声可谓是震天响。
陆宛芝按了按太阳穴,对着夏荷花道:“你家夫君呢?”
夏荷花道:“我家夫君外出做生意去了,我这刚生下孩儿还未满月,我这不要脸的妹妹就偷走孩儿来击打鸣冤鼓来了!”
夏莲花道:“这分明就是我的儿子,你是想趁着金郎未归,抢走我的儿子,将我许配给旁人嫁出去,好让你有了我的儿子稳固地位。”
两姐妹相吵之间,襁褓之中的小孩儿哭得甚是厉害。
陆宛芝吩咐着许捕头道:“把孩子报过来。”
许捕头从两个女子手中将孩子夺过,抱到了陆宛芝跟前。
陆宛芝抱起刚满一月的小孩子,许是有孕之后,见着孩子她也多了些柔和。
赵珩凑上前看了看,这孩子长得可不好看,比起顾青池的女儿都要差远了。
陆宛芝对着夏莲花道:“你的意思是,你姐姐在你有孕之前,说让你生下儿子,让你给你姐夫做妾,你生下儿子之后,你姐姐不认账还将你的儿子给抱走了?说是她自己生的,还企图趁着你姐夫未归的时候,做主将你嫁出去?”
“是!”夏莲花楚楚可怜得道,“我好不容易偷着孩子跑出来,敲响了鸣冤鼓的。”
在外面看热闹的百姓纷纷道:“这金大郎家的媳妇,嫁进来六年生的的确都是丫头片子,这一胎就成了儿子了,说不定还真的是偷了妹妹的孩子。”
“一个孩儿两个娘亲,当真是奇事,奇事。”
夏荷花连道:“民妇从来没有说过让她做妾的事情,这个孩子是民妇怀胎十月所生,我妹妹心中记恨我,才编造出这般谎言来。”
赵珩敲了惊堂木道:“夏荷花,你要知晓,公堂之上容不得本句假话,编造谎言,也该受罚的。”
夏荷花跪在地上道:“青天大老爷……”
赵珩道:“这母子连心,为人父母者不忍孩子受分毫之痛,更不会去扯着一个满月孩子的双腿的,而你方才扯着孩子之双腿,丝毫没有心疼之色,你说这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你当本知县是傻的吗?”
夏荷花一脸颓废之色道:“青天大老爷,我……”
夏莲花连磕头道:“大老爷当真是英明,这就是我的孩子,请夫人将孩子划给我,等金郎归来必定重重谢过县令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