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红着脸道:“芝芝,你还真问呐?我先去屏风后边躲躲。”
陆宛芝:“……”
白茹来时,陆宛芝倒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却也知晓白茹乃是大理寺的人,口风定然是紧的,便问道:“白大夫,你可知晓有孕之时,夫妻之间可还能同房?”
白茹笑了笑道:“三月之前胎儿不稳是不行的,还有六月之后,也最好不要,其余应当是没有关系的。”
陆宛芝答谢道:“多谢白姑娘了。”
白茹一笑道,“郡王妃不必多谢。”
白茹走后,赵珩才从屏风里边出来道:“三月之后才行,那我岂不是还要等一个月?”
陆宛芝对着赵珩道:“所以,你还是不要来回奔波了,偶尔休沐之时来一趟就好了。”
赵珩道:“反正都不能吃陆小鸭子,那来回奔波也没事了,我还是陪着你住在一起好了。”
……
玉禾房中。
梁王见着已熟睡的渡哥儿,轻轻地将他给了奶娘,今日乃是赵珩的生辰,回来的也就早了些,比往日里入睡的时辰早了好些。
玉禾沐浴之后,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纱衣,肩胛处的红痣甚是惹眼。
“苗苗……”
玉禾听到梁王的称呼,低眸道:“王爷怕是又把我认成前王妃了吧?王爷,我虽是卑贱出身,却也不想替别人而活。”
梁王伸手轻抚着玉禾肩上的红痣,“本王从未将你当过旁人,你就是苗苗。”
玉禾道:“王爷身边有了三四年的苗苗不是我,我也知晓我与王爷的露水姻缘比不上前王妃三四年的陪伴……否则王爷也不会陪着她停灵四十九日发丧了。”
梁王甚是愧疚道,“本王以为你不会在意的。”
“我是不想在意,可我也是血肉之躯,哪能不在意?她抢走的并非是我四年的夫君而已,还有渡哥三年来没有亲生爹爹的陪伴。
李律乃是知晓实情的,他大概也知晓渡哥儿并非是他的血脉,他这些年来帮着小妾对渡哥儿不屑一顾,渡哥儿两岁的时候就问过为何爹爹不喜欢他。
我以为李律是他的亲爹,就告诉渡哥儿说他乖巧听话,长大后好好念书,爹爹就会喜欢他了。渡哥儿才会小小年纪就愿意念那些诗句。
渡哥儿其实很喜欢你的,尤其是见你来了山阴之后,可以见到他是开心的,他想要一个好爹爹已许久了……”
玉禾说着便红了眼眶,“我也不该全怪王爷,也是我自个儿弄错了人,但我会弄错人,也定是有幕后之人而操控的,而前王妃便是受了幕后之人的指使,而您对她还念念不忘……
我只是个奴婢出身知晓能成为梁王妃已是我的福气了,不该去和你计较您心中的人,不该去和一个死人争什么,但我真的做不到,我恨死她了,她夺去了我的一切,我凭什么不能恨!
她害得我的渡哥儿差点一辈子没有父亲,我为何不与她计较?”
玉禾落着眼泪,“我真的做不到如此大度。”
梁王见着玉禾的眼泪,伸手替她擦拭着泪水道:“你的确有资格恨她的。”
梁王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是本王又一次伤害了你,玉禾,本王对你保证,她入土为安之后,本王不会再对她有半点……”
玉禾移开了梁王的手,自己擦了眼泪道:“夜深了,该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