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砚抬手道:“用不着去叨扰娘娘。”
姒砚从茶楼上而下,走到了他们的身后,见着陆宛芝画了一半的画作,慨叹道:“郡王妃的画作堪称大家!”
赵珩抬眸看着姒砚道:“那还用得着说吗?我家芝芝的文采乃是大盛第一的。”
陆宛芝道:“我愧不敢当,你可别乱夸。”
赵珩道:“我可没有乱夸,你的画作就是大盛第一,在我心中就是第一。”
陆宛芝浅浅一笑,“你可少往我脸上贴金了。”
姒砚道:“不,郡王妃的画作当真是姒某看过最好的,姒某愿花一万两银子买下郡王妃的大作。”
赵珩往上抛了一颗杨梅,用白牙接住道:“姒砚,本郡王要是你,就乖乖地去算这些年欠缴的碎银,而不是想着办法行贿。”
姒砚拱手道:“小郡王误会了,在下并没有行贿的意思,是当真喜欢郡王妃的墨宝。”
赵珩道:“那本郡王画的要比郡王妃画得好多了,你可愿意花一万两银子买我的画作?”
姒砚连声道:“能收藏小郡王的大作乃是姒某之福气。”
赵珩拍了拍陆宛芝的手,让陆宛芝将画笔给他,陆宛芝取下自己的画作,将一旁的空白的宣纸放在跟前的书桌上。
只见赵珩提笔在宣纸上落下,随意几笔波浪,又画了一只乌龟驮着一桶水,在一旁题字,乌龟偷水图。
“呐,一万两!”赵珩将宣纸递给了姒砚。
姒砚见着三岁小儿都会画的画作,扯了扯嘴角。
只是等着见到一旁的字之后,姒砚整个人都眼眸一亮,他怎得都想象不出来这幅画与这手字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
赵珩道:“一万两,你可不许耍赖啊。”
姒砚拱手道:“小郡王放心,在下定是不会耍赖的。”
午后,天气实在是太热,陆宛芝与妹妹们吃过粽子之后,便躲在房中阴凉之处,由丫鬟扇着风也算是消了些许的炎热。
“姐姐,姐姐,我想要去见见谢瑾给她送粽子,与我亲手缝制的香囊,你要一起去吗?”
陆宛芝道:“外边天热,我就不去了,这两日乏得厉害。”
陆云萱听得陆宛芝说乏得厉害,挑眉道:“姐姐,您不会是有孕了吗?”
一旁在给陆宛芝扇风的星瑞听到此言,扇风的手一顿。
陆宛芝抬眸看了一眼星瑞,对着陆云萱道:“哪有这么快就会有身孕呢?”
明明是赶路的时候赵珩素着了,这两日没了节制而已。
陆云萱有些失落地道:“我原以为我可以做小姨母了呢,姐姐,那我就先去找谢瑾了。”
陆云萱走后,陆宛芝叹了一口气。
赵珩入内时,把几张银票拿到了陆宛芝跟前道:“你怎么叹着气呢?你瞧,这是姒砚送来的一万两,他还真的是有银两,可见偷了多少税收,一万两说拿就拿。
就连长安一些官宦人家,也不能说拿出一万就拿出一万来。”
陆宛芝闷闷不乐道:“还真是。”
陆家这一年来喜事不断,如今公中除了早就给陆宝莹与萱萱还有几个弟弟准备好的嫁妆聘礼,动用不得,莫说一万两了,就是五千两都难以拿出来了。
赵珩见着陆宛芝神色不虞道:“芝芝,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