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嗓音沙哑地道:“芝芝以前你都叫我夫君的,怎么今日叫我赵珩了呢?”
“因为你这会儿不是在做梦!”陆宛芝手狠狠地拧了一把赵珩腰间的肉,他的小腹间的肉可真硬。
赵珩吃痛,才惊觉竟然是真的,连连放开了陆宛芝,拿着薄被将自个儿裹了起来道:“你怎么来了?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梦……莪不是故意唐突你的。”
陆宛芝整理而来衣衫道:“我怎么来了?不是你说想要一睁眼就见到我的吗?”
赵珩朝着陆宛芝一笑道:“所以你真的来了?”
“芝芝,你真的是太好了!”
赵珩将薄被放开,陆宛芝才发现他竟然是赤着膊,她连连背过身去,“赶紧把衣裳穿上。”
赵珩含笑着穿上了衣裳之后,抱着陆宛芝便转了一圈。
“芝芝,我今日真的很高兴!”
陆宛芝看着赵珩的笑意道,有些理解为何太子与顾时雨会愿意宠着赵珩了,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陆宛芝拍着赵珩的肩膀,从他的怀中下来,指着一旁自个儿的画道:“你何时从沈洛之手中抢来的?”
赵珩道:“他偷偷偷摸摸画你,可见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所以,你抢了他的画,就是正人君子了?”陆宛芝问道。
赵珩:“……”
陆宛芝叫着玉竹拿着礼物入内,陆宛芝打开了木盒,把里面的玉冠取出来递给了赵珩道:“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冠礼。”
赵珩见着玉冠,给了常胜道:“你把这个玉冠拿给礼官,等会让他用这个玉冠给本郡王行冠礼。”
赵珩又问着陆宛芝道:“对了,昨夜里我送你回去家中,你爹娘看到我们牵手,可有问你什么吗?”
陆宛芝笑着道:“没有,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会对你生出男女之情。”
赵珩失落道:“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昨日我在你院门外偷听,他们都说遍了整个天字班学院的郎君要给你做夫君,独独没有说我,连孟敖都说了,我比孟敖差在哪里了?”
陆宛芝笑笑道:“人家孟敖可不偷听。”
“你竟然夸奖孟敖?”赵珩道。
陆宛芝无奈道:“赵珩,你除了是小耗子小白兔,还是小饺子,一天到晚都是泡在醋里。”
赵珩:“……”
陆宛芝本以为自个儿来的算早的,可是没想到没多久就陆续有宾客上门来了。
不少人家也是别有心思过来的,毕竟现如今的小郡王在前些时候的书院比试之中大放异彩,并非是纨绔了,那赵珩便一举越过顾时雨成了长安城之中的最佳良婿。
今日小郡王弱冠之礼,不少人家都想要让自家千金来试试运气。
陆宛芝与赵珩到了庭院里,不少千金都投来了目光
见着陆宛芝今日所打扮的模样,众人发现她站在赵珩身旁竟然并未输了容貌。
看来这和离后的陆宛芝头一次再外赴宴,全不是外边所传言的怨妇一般。
萧兰见着赵珩与陆宛芝,握紧着自个儿的手,提着手中的竹编蟋蟀笼子,走到了赵珩跟前道:
“小郡王,这是我托人从齐州弄来的头一批蛐蛐,甚为威武,定能助小郡王您大杀四方的。”
赵珩看了一眼跟前的萧兰道:“我答应过芝芝,不再玩蛐蛐了的。”
萧兰道:“小郡王,你看看这蛐蛐的成色,当真不错,定能杀尽别的蛐蛐,赢的盆满钵满的……”
陆宛芝淡淡地看了一眼萧兰,没好脾气地道:“萧三姑娘,你好歹也是永平侯府的姑娘,要点脸吧,没听见小郡王说不玩蛐蛐了吗?”
作为先生而言,她好不容易引导着一个学子走到正道上了,边上常有人叫着赵珩误入歧途,陆宛芝哪能不气?
小儿间无事,抓来蛐蛐玩玩就算了。
可大人玩斗蛐蛐已是变相的赌博,方才萧兰也说了能赢得盆满钵满。
可有赢便有输,这每年长安城之中不知有多少人因玩斗蛐蛐而斗得家破人亡的。
楚王府是权大势大不至家破人亡,可这赵珩已是一心念书,萧兰还拿蛐蛐来引诱,着实是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