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欢之前还觉得南婳过的太艰辛不如自己,但现在却像是被迎面打了一巴掌似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心里憋屈得厉害,却又无处发泄,扭过头三两步跑回了家里,却又看见潘博文躺在床上,睡得跟头猪一样。
他连人家战首长一根手指都比不上,真不知道是怎么睡得着的。
吴欢越想越气,想一巴掌把他扇醒却又不敢,离婚的念头又再一次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但没有娘家支持的女人,终究是没有底气的。
没有重大过错的军婚没那么好离,她也没有勇气去面对别人异样的目光。
这辈子除了困死在这样的婚姻里,好像已经别无选择。
这日子,实在是太苦了。
吴欢双腿一软跌坐在床上,只觉得满心的酸楚,让她忍不住捂着脸再一次低声哭泣起来。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外面的天色一点点亮起,吴欢一夜没睡,两只眼睛跟核桃似的肿的厉害。
她却像是彻底麻木了似的不再关注这些,只是死死地盯着窗外,在心里无声地怨恨着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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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野外度过的这一晚还算是平静,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在天快亮的时候,战淮宴却突然莫名醒了过来。
长久训练以来的第六感,让他心里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似的。
就在这个念头产生的瞬间,驻扎地外面果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
还在熟睡状态的黄建树猛地惊醒过来,同样做出了反应。
“首长,好像有人进山了。”
战淮宴跟他对视一眼,两人的表情皆有些凝重,一刻也没有犹豫,立马将范兴业叫了起来,立刻去查看情况。
此时的张旺和刘广才正沿山路向深山进发,两人一边走,一边还得意洋洋。
“这个点那些解放军肯定还在睡觉,绝对发现不了,我们两个已经进山了。”
“用不了到天亮的时候,咱俩估计就能爬到山顶上了,还不是想采多少,要采就采多少,忙活了这么久,也该大赚一笔了。”
张旺跟刘广才背上都背着一个硕大的背篓,已经是做好了大丰收的准备。
但走着走着,头顶上的树叶突然一抖,一只拇指大小的蜘蛛从上面掉了下来,刚好掉在了张旺的头顶上。
“什么鬼东西!”
张旺吓得喊了一声,在原地连蹦带跳的恨不得一窜三米高。
刘广才看到他这样都快笑死了:“一只小蜘蛛都能让你怕成这样,你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我那不是没看清楚吗。”
张旺这会儿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也有些讪讪的。
他生怕被刘广才瞧不起,连忙替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