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人好?人家战首长对南婳可是又领证又办酒席的,给的彩礼肯定也多的你都不敢想,不像你,摆的酒席连道硬菜都没有,简直不要太寒酸。”
苏逸州跟南婳结婚的时候本来就是存心敷衍她,自然不会好好准备。
但他心里这么想是一回事,被南筱雪当面说出来嘲讽又是另一回事,他不服气,便冷声回呛。
“我再不好,也总比你这种靠跟老男人睡觉赚钱的好。”
南筱雪的伤疤被解开,气的脸都绿了。
好歹也是曾经交往过一段时间的人,他们最了解彼此内心的痛处在哪。
阴阳怪气起来伤害更是翻倍,两个人全都被气的想吐血。
最后还是南筱雪先忍不了,一拍桌子冷声呵斥。
“你来我家究竟是想干什么!有事说事,没事趁早滚蛋!”
苏逸州怒气一滞,这才回想起正事来,连忙抓着她询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南婳生下的那个孩子?”
南筱雪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心虚。
她跌坐回原先的位置,眼神闪烁着,都有些不太敢看苏逸州的眼睛。
“什么孩子,我不记得了。”
苏逸州冷笑一声,对她的话半点不信。
“你别想装傻,南婳现在背后站着战淮宴,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当年那个孩子的事要是被她知道,我们两个就死定了!”
“这件事跟我又没关系,当初给南婳灌药的是你跟你妈,我顶多是帮忙处理了一下孩子。”
南筱雪振振有词地狡辩。
“更何况那会我也不知道贾俊是外国派来的敌特,不知者无罪,南婳又是我的堂姐,她肯定不会怪我的。”
苏逸州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你爸妈跟你奶奶也是南婳的亲戚,最后还不是她大义灭亲,亲自举报的?”
南筱雪本来也是随便扯几句糊弄他,但这下可是彻底被戳到肺管子了。
“我当初只是单纯不想让南婳好过,哪知道现在会变成这样。不像你,当初你跟南婳可是酒席都办了,还舍得给她灌那么多毒药。”
她冷笑一声:“你妈说得倒是好听,但天底下哪有只把人毒傻,却不会对身体造成损伤的药,南婳不过是命大,才侥幸从你们母子俩手下活下来了而已。”
见苏逸州还想抵赖,南筱雪豁地坐起身来,看着他的眼睛质问。
“你敢发誓,当初知道南婳怀了野男人孩子的时候,你真的没想过杀了她,再独吞了她的嫁妆?”
苏逸州沉默了好半天,才冷哼一声。
“只要南婳现在还好好的活着,我当初的想法就不重要,不像你,那孩子可是被你亲手交到敌特手上的。”
“那些敌特手段有多残忍你又不是不知道,孩子要是正常夭折也就算了,要是被残害死的,你猜南婳会不会想把同样的痛苦,让你我也都尝试一遍?”
两人互相推卸着责任,最后发现谁都逃不过。
早在当年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