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朱由检,还在处理政务,突然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吓了一跳,直接站起身来,大声喊道。
“陛下,不,不好了,太庙走水了。”
王承恩从殿外走了进来,看向面前的朱由检,跪地叩拜道。
“什么?”
“太庙走水了?”
“还愣着干什么?”
“去看看。”
朱由检全身一震,大惊失色,立刻朝着殿外跑去。
太庙可是他们大明王朝最神圣的地方,居然在今天走水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的预兆,必须得尽快前往查看才行。
“喏。”
王王承恩立刻跟了上去,让人摆驾,前往太庙。
很快,朱由检就来到了太庙,看见此时的太庙,还飘着几缕黑烟,面色阴沉。
周围的宫女和宦官,纷纷跪在一旁,全身湿哒哒的,一个个都在瑟瑟发抖,内心充满了恐惧之色。
他们内心也害怕,朱由检会因此治罪于他们,内心自然是恐惧万分。
随后,朱由检朝着太庙内走去,而王承恩等人,则在外面等候,所有人,一动都不敢动,心情也非常的沉重。
毕竟,这可是大明王朝最重要的地方,太庙,可是供奉祖宗的地方,现在居然出现了一个洞,所有人内心都感觉到恐惧,生怕朱由检生气。
“不孝子孙朱由检,叩拜各位列祖列宗。”
“是否是孙儿没有做好皇帝,惹得列祖列宗不快?”
“列祖列宗在上,孙儿一定会治理好大明王朝,还大明王朝一个朗朗乾坤。”
“希望大明王朝列祖列宗在上,能够保佑孙儿。”
“如若有什么想要说的,希望各位祖宗,能够给孙儿托梦,也好告诉孙儿,孙儿现在应该怎么做,才能够平息列祖列宗的怒火。”
“千错万错,都是孙儿的错,希望列祖列宗不要生气。”
朱由检跪在地上,看着面前列祖列宗的牌位,不断的磕头,心里念叨着。
而朱由检这一跪,就是一天的时间,虽然很疲惫,但是他不得不向列祖列宗认罪。
这一切,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让大明王朝天下大乱,现在的自己,可以说是十分的无助,也是十分的无能。
他甚至还觉得,这一次失火,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大明王朝列祖列宗的示警。
这是在告诫他,所以,他更加不能够随便离开,直接在这里跪了一天的时间。
......
“轰轰轰......!”
而此时,京城九座城门,突然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门户,无数兵马直接从这门户之中走了出来。
“陛下有旨,立刻接管城防,如若遇到反抗,格杀勿论。”
“陛下有旨,立刻接受城防,杀.......!”
此时,九道门户内,出现无数骑兵,分别朝着城门处冲了过去,速度之快。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夺下九门,直接掌控整个京城。
“京城,又回来了。”
“不过,这还真是荒凉啊?门庭罗雀,早就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繁荣。”
朱标微微一笑,直接骑着白马,从门户之内出现,来到了皇城之外,看向整个大明王朝的京城,摇了摇头。
这里,早就已经不是以前的京城了,再也没有原先的繁华。
“陛下,现如今,整个大明王朝内忧外患,再加上瘟病横行,大街上人少一些,也正常。”
“陛下还是尽快回宫吧!”
王轩看向面前的朱标,笑了笑道。
“恩。”
朱标点了点头,随后直接朝着午门方向而去,策马缓行。
“陛下。”
“如今皇城守卫,已经尽数歼灭。”
“请陛下入宫。”
徐钦策马而来,翻身下马,朝着朱标跪地叩拜道,眼眸之中满是崇拜之色。
他便是徐允恭的长子——徐钦,今年已经十六岁了,身材魁梧,一双虎目炯炯有神,以后定然也是一员骁将。
“恩。”
“走吧!”
“对了,朱由检在何处?”
朱标点了点头,看向面前的徐钦询问道。
“陛下,刚才微臣已经从侍卫口中得知,朱由检此时正在太庙内。”
“微臣已经派人将太庙团团围住,朱由检插翅难逃。”
徐钦朝着朱标拱手道,他来之前,早就已经打探好了朱由检的位子,很快,就会将其抓住。
“恩。”
“抓到之后,带进宫内,别伤害他。”
“好歹,也是一个皇帝。”
朱标点了点头,沉声道,随后策马朝着承天门策马而去,进入皇宫之内。
“喏。”
徐钦躬身一拜道。
......
太庙。
“陛,陛下,不,不好了,不好了。”
“打进来了,有一伙贼人打进来了。”
“快走,陛下,快走。”
王承恩来到了太庙,看见朱由检还在请罪,大惊失色,直接拉着朱由检就跑。
“什么?”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皇城之内都会有贼人?”
“到底是谁,居然如此大胆,居然胆敢造反不成?”
朱由检有些诧异,自己可是在皇宫之内,皇宫之内,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人呢?
自己也没有听见喊杀声,怎么一下子就打进来了?
这是闹哪样?到底是谁?难道是有人造反了不成?
“陛下,他们全部都穿着我们大明的甲胄,应该是我们大明王朝之人。”
“具体是谁,现在还无从得知,陛下,现在来不及了,我们快走。”
王承恩内心也是骇然,还好现在他们不在皇城之内,要是在皇城之内,可就直接被那一伙贼人抓到了,直接带着朱由检就离开太庙,想要逃走。
“往哪走?”
“崇祯皇帝陛下,我家陛下有请。”
正在此时,徐钦策马而来,看见朱由检后,翻身下马,躬身一拜道。
“恩?”
“你是何人?”
“为何朕从未见过你?”
“你们这一些反贼,你们还是我大明王朝的臣子吗?”
“居然勾结反贼,谋逆叛乱,还自称陛下了?”
“乱臣贼子......!”
朱由检看向面前的徐钦,大声怒斥道,伸出手指着他,内心充满了愤怒之色。
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莫名其妙的自己皇城就被攻破了?
而且,面前的徐钦,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口中的陛下,到底又是何人?
但是,此时的朱由检,内心十分愤怒,面前的这一些士卒,看样子,全部都是大明王朝的士卒,但是,他们吃着自己大明王朝的俸禄,却要逼宫造反。
这让朱由检内心难以接受,自然是无比的愤怒,看向面前的徐钦,眼眸之中充满了杀意,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崇祯皇帝陛下,您跟随前往即可。”
“等见到了我家陛下,自然就知道,我家陛下,到底是何人。”
“而且,我家陛下,不是你能够诋毁。”
“这可是大不敬,毕竟,我家陛下,可是您的老祖宗。”
徐钦眉头紧锁,看向面前的朱由检,冷声道。
朱由检不过是一个小辈,见到朱标,就得跪。
毕竟,这可是朱由检的老祖宗,就算是朱棣看见了朱标,都得跪下来喊一声大哥,他朱由检,算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
“朕的老祖宗?”
“朕哪来的老祖宗?”
“朕的老祖宗,全都在太庙内,你那是哪门子的老祖宗?”
“朕就算是亡国之君,也不是你能够随意侮辱的。”
朱由检微微一愣,什么时候,自己老祖宗都冒出来了?
自己老祖宗都在太庙内供奉着,什么时候,还能来到自己面前了?
活着的人,哪一个配当自己的老祖宗?
这不是扯淡吗?
徐钦说出这话,朱由检内心自然是不可能会相信的,反而让他内心更加的愤怒。
“既然崇祯皇帝陛下不愿意前往,那么,标下只能够亲自动手了。”
徐钦知道,朱由检毕竟是皇族,不是自己能够动的。
而且,朱标还说过,不让他随意动朱由检,所以,他也不想要动粗。
可是,现在不动粗,都不行了,右手一挥。
“你们想干什么?”
“陛下乃是天子,岂是你们所能够动的?”
“都给咱家滚开。”
王承恩看向面前的徐钦等人,大声喊道,直接挡在了朱由检的面前。
“王公公,你家陛下,不会有危险,而且,现在,你们,别无选择。”
徐钦看向王承恩,冷声道。
“朕会自己走。”
“闪开。”
朱由检眉头紧锁,冷声道。
天子有天子的步伐,岂能够被人架着走?
他宁愿自己走,也不愿意被架着走。
徐钦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直接跟了上去。
......
皇极殿。
此时,朱标坐在龙椅之上,而周围,全部都是瑟瑟发抖的宦官、宫女和侍卫,一个个跪在皇极殿外,不下三千人。
无数士卒,驻守在皇极殿外,笔直站立,气势恢宏。
“何时,我大明王朝,有这般雄武的军队了?”
“此人,到底是谁?”
朱由检眉头紧锁,看向四周的士卒,心中也不得不感慨,面前的大明王朝士卒,实在是气势恢宏,给他一种无敌于天下的感觉。
就算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手底下,还有这样的军队了?
很快,朱由检走进了皇极殿,看见坐在皇极殿之上的朱标,身穿龙袍,全身一震。
“父皇?”
“不对,他到底是谁?”
朱由检看见朱标的第一眼,远远的看见,没有靠近,仿佛看见了自己父皇重生一般。
可当他看清楚面前的朱标后,他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父皇,这是一个自己都没有见过的人。
但是,和自己爹,确实有几分相似,自己的各位叔叔伯伯,自己都见过,也没有和朱标长得一样的人啊?
也不知道,面前的朱标,到底是何人。
“你是何人?”
“为何造反?”
“如若现在下来,伏法认罪,朕还可以饶你一命。”
朱由检知道,自己气势不能输,看向面前的朱标,强装镇定,冷声道。
“朱由检。”
“大明王朝的末代皇帝。”
朱标看向面前的朱由检,看见他的眼圈有些发黑,这不是纵欲过度,而是疲劳过度。
据史料记载,朱由检似乎每天最多睡两个时辰,这样的工作强度,就算是朱元璋,都比之不上。
但是,朱由检能力有限,在他如此努力之下,最终亡国了。
很多人都说,正是因为朱由检太勤奋了,否则的话,大明王朝都不至于灭亡。
对于朱由检,朱标还是很好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手握实权,居然能够将这大明王朝,搞丢了呢?
就算天灾人祸,只要有点手段,也不至于会被当猴耍。
一个实权皇帝,再怎么样,都不会缺钱吧?
知道自己缺钱,都不会搞钱,这能力,确实不咋滴。
哪怕给他再好的王朝,都没什么作用。
察言观色,帝王心术,样样不精通,样样都落后,被人耍了还不知道。
不得不说,这已经是智商的问题了,这个问题,就算是在努力,也没有任何作用。
“末代皇帝?”
“朕怎么可能会是大明王朝的末代皇帝?”
“朕不是,朕不是。”
“现如今,大明王朝内部叛乱已经被镇压,闯贼被打的节节败退。”
“外面皇太极死了,我们大明王朝外患虽然没有解除,但是,却能够有更多的时间,休养生息。”
“只要内乱平定了,那么,还有谁能够灭的了我大明王朝?”
“你到底是谁?”
朱由检看向面前的朱标,大声喊道,被朱标这么一说,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无比的沉重。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是大明王朝的亡国之君,他想要力挽狂澜,而不是成为亡国之君。
他兢兢业业的处理政务,为国为民,难道,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一个亡国之君的称号吗?
“你不承认也好,不相信也罢。”
“这就是你的命运,刚愎自用,疑心又重。”
“对于身边的文官,这一些奸佞之臣,看之不透。”
“被这一些文官当猴耍,却没有任何能力。”
“你觉得,你还有何用处?”
“连最基础的判断能力都不会,甚至被人牵着鼻子走?”
“这就是你成为亡国之君的主要原因,不得不说,你是我们朱家子孙的耻辱。”
朱标看向面前的朱由检,冷声道,眼眸之中满是不屑之色。
面前的朱由检,不仅仅葬送了大明王朝的江山社稷,还葬送了整个汉家大地。
如若不是他,鞑子也不可能会进入大明王朝腹地,
后来就更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惨况,可这一切,说什么都晚了。
哪怕朱由检逃走,前往江南,也不可能会让清兵入关。
可是最终,他懦弱无能,选择了自杀,自杀换不来任何人的怜悯,只会让大明王朝陷入更深层的内乱之中。
朱由检一旦死去,而他没有立下太子,那么,大明王朝就群龙无首。
既然群龙无首,谁都可以逐鹿天下,等到那时,大明王朝,就会再次陷入战火之中。
而清廷,怎么可能会放弃如此大好时机?
到时候,率兵南下,五胡乱华的场景,难道,还不够深刻吗?
可是,朱由检却选择了无能的自杀,自杀是懦弱的,是无能者才会去做的。
没有安排好一切,匆匆忙忙的死去,只会亲者痛仇者快。
大明王朝就是因为崇祯之死,才导致真正的四分五裂,清兵入关。
但凡他不死,还能够卷土重来,哪怕不能够卷土重来,也不至于会让清兵入关。
只要朱由检在,那么,吴三桂就不会投降。
可是,吴三桂都没有主子了,那么,他被清廷和大顺两面夹击,只能够选择一个投靠,这是必然的。
可如若朱由检还在,还能够让大明王朝其他地方的士卒前来救援,夹击大顺。
那么,吴三桂也不至于会打开三海关,放清兵入关。
可惜,这一切,都没有如果,都已经发生了。
至少在朱标认为,面前的朱由检,并不是有骨气,也不是有气节,而是无能、懦弱。
大丈夫能屈能伸,失败一次就要自杀,那么,历朝历代的名领,得死多少?
历朝历代有多少名将,是一次都没有输过的?
难道,输了就自杀吗?
就算是徐达,都输了一次,难道,也自杀吗?
失败了,那你就爬起来,改掉以前的坏毛病,知道文官不堪大用,那么,你就重用武将,先稳定大明王朝再说。
可最后,朱由检没有这么做,做出的事情,确实让所有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直接上吊自杀,简直废物不如。
“朕刚愎自用也罢,昏庸也罢。”
“但是,朕从未对不起天下百姓。”
“朕继任大宝,从未松懈一刻。”
“现在,外面反叛四起,你说的确实没错。”
“但是,这能怪朕吗?”
“天灾人祸,国库空虚,外有强敌。”
“朕登基称帝之后,每日战战兢兢,何曾对不起天下百姓?”
“天下百姓,却都想要反朕,为何?为何?”
“朕不是亡国之君,朕也不要当亡国之君。”
“朕初登大宝,就铲除了奸佞之臣魏忠贤,真正的执掌了整个大明王朝。”
“后期励精图治,要不是这天灾,又怎么可能会如此?”
“现如今,只要朕将那一些反抗势力消灭了,那么,就能够让大明王朝,重新焕然一新。”
“你到底是谁?”
“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朕?”
朱由检大声怒吼道,看向面前的朱标,双眼血红,内心充满了愤怒之色。
从他登基称帝开始,他从来都没有任何一刻松懈过,他觉得他对得起百姓。
他对得起天下百姓,也对得起大明王朝。
可惜如今面前的朱标,却直接否定了自己以前所有的努力,还说自己刚愎自用还说自己被文官当猴耍。
他知道自己刚愎自用,疑心又重,可是什么时候自己被文官当猴耍了?
自己废除的内阁人员,不知道有多少,自己难道看人不准吗?
自己杀的人,都该死,都是罪有应得。
而且,自己刚刚登基称帝,就斩杀了魏忠贤这个毒瘤,这可是人人唾弃,人人谩骂的存在。
魏忠贤被杀了之后,他才能够真正的成为帝王,执掌朝堂。
朱由检觉得,自己没有错,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自己有什么错?自己错就错在,遇到了这个时代,这是这个时代的错误。
自从自己登基称帝以来,一天到晚不是天灾,就是人祸。
这到底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说的没错,你确实从登基称帝之后,每日过的战战兢兢,兢兢业业。”
“你也想要让整个大明王朝重新兴盛起来,想要让大明王朝,在你的手中,实现中兴。”
“可是,你真的了解你身边这些人吗?”
“你身边的文官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身边可有耳目?”
“作为一个帝王,居然连自己的耳目都没有,无异于自断双臂。”
“说你废物,你不承认?”
“你不说魏忠贤还好,一说到魏忠贤,就更加证明,你错得有多离谱。”
“朕你不可以铲除魏忠贤,你杀魏忠贤确实也是一件好事,但是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你知道,为什么现如今,你每一年的军费都不够吗?”
“就是因为,你所收到的赋税层层剥削到你手中也就只剩下2,000万两白银,而这2,000万两白银又层层剥削,才到了边关将领的手中。”
“你从国库,支出这一些边关将领每一年的用度,等到了边关将领的手中,恐怕,能够剩下三成,都不错了。”
“可是当年魏忠贤在的时候,为什么,他却能够保证你边关将士不会缺钱?”
“因为魏忠贤比你更懂得边防有多么重要,对于魏忠贤来说,他确实号称9000岁,可是他就是一个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