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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俞这回梦到了很早以前的事情,按理来说痛苦的是他,某人却哭得比他还厉害,泪珠跟不要钱似的一滴滴往下掉,还觉得自己会杀他,楼俞简直好气又好笑。
要杀早杀了,何必等到现在。
归根到底,还是舍不得。
“衣服穿好,带你出去。”习惯性地吻了吻那人的眉间,楼俞咬着一段布带,将头发高扎起,带上了玉冠。
思妄抹开额头上湿漉漉的痕迹,挠了挠一团乱的头发,皱眉道:“干嘛带我出去?”
这人不是一向强势么,竟然不把他关起来,神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头发多久没理过了。”楼俞没回答,揉了把他的头,看着毛绒绒的,像团鸡窝。
思妄转过身,任着这人往他头上梳理,轻哼道:“不是有你了?好好梳,断一根弄死你。”
楼俞没忍住一笑:“怎么弄死我?用你下面夹死我?”
思妄一脸黑线,这人三言两语总是能拐到哪里去,他懒得和他掰扯。
楼俞以前跟着他的时候,自己的头发是他梳的,衣服也是他理的,连洗漱也是他一再操持,自从两人决裂以后,这些事也就没再做过了。
指尖在发丝上滑动,思妄微微闭眼,有些恍惚,熟悉的触感让他觉得,好像回到了以前一样。
等一切弄好重新上了马后,思妄才逐渐清醒,身后的楼俞不再是他脚下的奴隶,他是一介凡人,他靠着自己的一己之力,成功的在这修界站稳了脚跟,他是大人,能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人。
马儿行驶到一处后,马蹄声渐缓,楼俞利落下了马,在陆地上伸出了双臂,仰头看着思妄,然而思妄冷嗤一声,看也不看他,自己翻身下马。
楼俞轻笑,扣着腰,将他拉到怀里,道:“乖点。”
那人力道极大,思妄挣脱不开,恶狠狠地瞪他了一眼,却被楼俞摁在树上又啃又亲,好生蹂躏,差点连衣服都给撕破,这才安分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俞带他来到了一处坟前,那上边仅有两个不知过了多少年的旧木牌子,写着姓氏,周围是被整理过的空地,坟前还有一些凌落的纸钱。
思妄看到上边有姓楼的后就不再闹腾了,楼俞拉着他跪下,不声不响地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拿着事先准备好的香点燃,插在了坟前。
楼俞一直都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死人脸,跪在坟前也是,看不见任何悲伤的情绪,但莫名的,思妄能感觉到他的心情。
伸出手,他拍了拍楼俞的肩膀,楼俞提着一壶酒,洒在了坟前,然后一饮而尽,看着洒脱又自由。
一言未发,一字未落,他带着思妄离开了坟头。
直到走远了,思妄才开口:“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老一辈留下的规矩,若有心仪的人,就带来给他们看看。”楼俞平平淡淡地说着,瞥了眼思妄。
思妄一时间哑住,话说不出来,脸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