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他狠狠跺了跺双脚,大叫了一声:“太可恶了!!!”
在岸边站着的奴隶们被吓到了,还以为是让少爷听到了,全都跪在地上惶恐求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弦翎不解气地碾了碾桥上的石子,气呼呼地瞪了那几个仆从一眼,骂道:“爷又没说你们!都跪着干什么!滚啊!”
那几个仆从赶紧起身连滚带爬地跑了。
“这是怎么了?”忽地,严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弦翎愣了愣,泄了气,转过身,无力地喊了声:“哥。”
弦宗点了点头,道:“过来跟万宸大人问好。”
弦翎瞪大眼,看着坐在轮椅上端茶轻饮的白发男人,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道:“万宸大人。”
万宸颔首,表情平静,手指轻抬茶杯,慢悠悠地道:“弦翎小公子这幅模样,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弦翎心里冷哼一声,想着:还能是谁,当然是你们这群臭不要脸的老狐狸!
弦翎心里这般想着,还是得给亲哥面子,含糊答道:“见了个恶心的奴隶,有些反胃而已。”
万宸眸色一顿,扫了眼弦翎的表情后,平静道:“那这奴隶可真是大胆,竟惹得弦公子如此不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弦翎不愿多谈,嘴上随便糊弄了几句后,就拱手转身走了。
弦宗摇了摇头,叹息道:“小弟性格顽劣,还望大人多见谅。”
万宸摆手,淡然道:“无碍。”
他默默看着弦翎走远的背影,见他靴子上沾着黑色黏土,眼神逐渐变化。
……
弦翎一回到屋子,就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脑袋蒙在被子里,骂道:“人都滚出去!别烦我!”
那些奴仆急忙噤声,低头走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被子上浓浓的香味让弦翎眉头紧皱,他抬头看了眼床柜,上边摆放着炉熏,那熏香味道浓郁,一看就是女人家用的玩意,他一气之下将熏香砸在了墙上,怒骂道:“以后不准随便进爷的房间!谁进我弄死谁!听到了没!”
门口守着的奴仆都快吓尿了,连连称是,想进屋来拿熏香但是又不敢进,抖着腿脸色惨白。
弦翎又乱发脾气了一阵,最后闷闷将脑袋塞在被子里,气呼呼的鼓着脸,略黄的发丝微翘,显得那张青涩的脸更加稚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抱着被子,头上的发冠都散了,身上的玉佩搁着腰极不舒服,但他懒得摘下,默默翻了个身,盯着床顶的翡翠流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不知道为什么,下午见到的场景总是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他不管做什么都忘不掉那一幕,烦得他脑袋都炸了。
他清楚看到那人张着口,涎液和某些不知名液体从那人的嘴角滑下,明明帮别人做那种事,眼睛却一直看着他,黑色的瞳孔里水雾弥漫,像是哀求……又像享受。
“啊啊啊——不能再想了!”
弦翎大叫一声,捂着脸闷在被子里,耳朵变得通红,头发又开始冒烟了。
不行!这样太不对劲了!
弦翎感觉自己身上很热,很奇怪的那种燥热无法疏解,只要一想到思妄,那种燥热更是上升,有些难耐和不舒服。
他猛地抬头,气愤地想着:“小爷肯定是中了这个贱人的毒术……该死!太卑鄙了!!!”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一骨碌爬起来,i急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见桌上有茶水后,赶紧举起来一饮而尽。
茶水顺着喉咙滑入口腔,弦翎却又不自觉些想起了那个人帮涣征口的模样,那样无助可怜……喉咙不自觉吞咽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弦翎被茶水呛到了,拍着胸口使劲咳嗽,有些狼狈地捂着嘴,脸色通红。
他……他怎么又想起来了!
“解药……对了!那贱人手里肯定有解药!”
以为自己身体燥热是中了毒,弦翎心情焦急,一时懊恼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往身上随便披了件金色外衣后就带着佩剑冲出门去。
………
天色渐暗,隐隐有月光撒在地面上。
地牢附近静悄悄的,只有夏日蝉儿躲在树上鸣叫,显得阴森阵阵。
然而锦衣少年腰侧佩剑,看似神色匆匆,急躁的脚步声打乱了这一份静寂。
他就这样走到了地牢门前,学着涣征当初在门口将结界撤除,急冲冲地闯了进去。
察觉到周围已经没有涣征身上的灵力,弦翎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握紧了腰上的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觉得自己身上的毒越来越严重了,才刚靠近牢门,他心脏就跳得厉害,呼吸也变得急促,那股子燥热更是直升。
弦翎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将头上翘起的呆毛郑重压下,然后板着脸推开了大门。
“嘿,小贱人,赶紧把解药交——”
刚一说出口,声音就没了。
看着石板上躺着的人时,弦翎人傻了。
“你你……你怎么……”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