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没明白他为什么打听虞潼，但随即便反应过来了，不由道，“你想通过虞潼联系安然？”

他倒也没瞒着我，道，“恩，她们毕竟一起吃过不少苦，只要想想办法，应该能联系上，只要确认安然在哪，我们找起来也就可以省掉不少力了。”

我没急着回他，思考了片刻之后道，“路警官，你们抓到方一寸后，是不是他这辈子就没有其他可能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道，“宋小姐，他和狄煜是一类人，我以为我们也是一类人，所以才这么信任你，何况，方一寸之后的事，是法律来定，我的职责是让他绳之以法，至于其他的，不再我的管辖范围。”

是一类人吗？

人本来就都是复杂的。

倘若有选择，谁想走那条荆棘之路呢？

顿了片刻，对着电话，我开口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和我说这么多。”

他微微叹气，大约是怕我多想，开口道，“宋小姐，我知道你在边境经历了什么，可是我母亲，杨警官，岩阔他们都是你亲眼看着被他们害死的，他们都是活生生的在你面前死去的，他们自始自在都没做错什么，还有那些同你一样被迫去了边境丧命的人，他们的命也是命，总要有人为他们的死负责，我们要做的就是为这些死去的人讨回公道，你明白吗？”

我叹气，我当然知道，否则我当年也不会留在狄煜身边，陪他演戏。

“我知道了，路警官。”对着电话，我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我想了想，还是给虞潼打了电话过去，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我以为她在忙，便准备隔一会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