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也懒得起身,便在大床上爬行起来。
“啊!”谁知,才爬了没两步,两只脚跟便被人从后面轻轻的捏住。听到我的惊呼,没来得及让我回头,那捏住我双脚的人好似捉弄一般,低低的哼了一声后,力道迅速加大,一把便将我跪爬在大床的双腿拽得直直的!
我手长脚长的趴在大床上,也不敢再回头看向来人,只在心里悲呼:完了……
“你果然还是耐不住寂寞,竟爬到我的床上来了,是怪我昨夜冷落了你吗?”属于君开那特有的浅淡声音从后面响了起来。
我羞恼的捏了捏拳头,什么叫做“果然”?!我愤愤的想着。
这君开的话意满是讽刺,然而这些字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却异常平静内敛,好似就事论事一般,更让我窝火!
听他对我的称呼不是“爱妃”而是“你”,我得到一个信息,现在这房里除了我便是君开!所以说,此时我正在一个男人的房间,正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正与一个男人……孤男寡女的说着暧昧的话!
我想起身,可又不敢起,因为起身的话腿就得要曲,而腿曲起了的话,屁股就也会跟着翘了起来!君开就站在我的后面,他方才的话还在我耳边回荡,我可不想让他误以为我在勾引他!
只是这么躺着也不是办法,我一边想着对策一边回答他道:“是我比不上你口中不断痴念的那个女子,叫什么来着?怀……怀霜?”说着,我扭过头看向他,道:“喂,你站到我前面来吧,这样说话不太方便呢。”
“我不喜欢怀霜的名字从你嘴里吐出来。”君开突然开口,声音依然平静,但看他的脸色,却开始变得冷硬起来。
我的心登时一沉。
为什么才一个晚上的时间,我便习惯了他昨夜的开朗戏谑?便忍受不得他现在对我的冷漠无情?特别是,他维护那个叫怀霜的女子的时候,对我流露出来的那种深恶痛绝的眼神,更让我心头越加沉重。
“哦。”我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将身子一滚,便自床上坐起身来。见状,君开闪身往旁边一站,让出位置以便我穿鞋。
“怀霜是我青梅竹马的爱人。”沉默半晌,君开突然开口道。
“哦。”我面无表情的应着。穿好鞋子起身与他的后背站成一排,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可是她死了。”
“啊?”我的心一震,死了?
“是为我而死的。”君开的身子动了动。
“呃……”我无法再装作若无其事,心头想着应该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答应过她,今生只爱她一人,只娶她一人为妻。”
“嗯……”这是好事。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只是大受感触的侧头看着君开的侧脸。原来,看起来这般冷清睿智的君开,也是一个至情之人!只是,他被母亲逼着娶我,心里肯定在怨恨我吧?
“所以……”君开微微颔首,又道:“我不能爱你,更不能和你做真正的夫妻。”
“哦,我明白了。”我冲他璀璨一笑,心中大石落定的同时却感觉自己的笑其实很苍白。
“你不明白!”他的声音稍稍提高,迅速后退与我两眼相对,然后“咻”的一把抓住我的双肩,平常那睿智深黑的眼眸此刻却满是困扰与迷惑,声音也失去了原本的平静,显得有些冷硬:“你的出现让我很痛苦。”
“我让你很痛苦?”我指指自己的鼻尖,双眼微睁,感觉受了莫大的委屈。要知道,我也不是乐意嫁给你的!可是,难道就这般让人生厌吗?我心情彻底的低落了下来,被一个人讨厌,心情是怎么也不可能好到哪吧?
“不好意思,我也不想出现,可是以后我们还是会见面的。”我冷冷的带着怨怒的口气说着,挣开他钳制的手。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他道:“青梅竹马是世界上最真挚的感情,特别是像你这样的情况,青梅愿为竹马死,你就更不能辜负!”他不是不能从丧失挚爱的痛苦中爬出来吗?那我就再下一挤猛药,让他永远也不要爬出来!
只见君开闻言身子猛然一僵,自嘲的笑笑:“你还是第一个鼓励我不要忘记的。”说着,他又缓缓回头看我,眼中的困惑已换作丝丝的痛楚:“你就那么希望,我不要忘掉吗?”
我勾唇一笑,没有回答,翩翩走出了太和殿。
忘掉与否,跟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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