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她这么一解释,我才总算明白过来,弱弱的惊叫了一声后,心中已是极为害怕。
敢情,我的脑袋就象一个气球,只要一吹就会有气进来。但因为我帖了那药帖,就相当于这气球漏了气,它便会一边进气一边出气,虽出气的漏洞没有进气的大,但只要不再吹气还会慢慢的漏出去,不至于爆破。但如果进气远远大于出气的话,那么漏气的那个小洞根本就来不及释放进的气,使得气球越来越大,越来越,然后
我不敢再想下去,浑身早已不自觉的竖起了寒毛,冒出了一身冷汗。不敢想象,自己头脑如果爆破成为一无头女尸这样的场景光让我想想,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心中如是想着,我已恐慌得连话中都带了一丝哭腔:“那,那我该怎么办?我,我就算是要死,也不要成为无头的女尸”说话间,身体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慌怕脑中可装的淤气已是极限,再动一下便又产生气体,使得我已然涨大的脑袋突然爆破,即刻身亡!
“不要慌张!你先不要动,先安静下来,等药贴将淤气释放出去就可以了,”见我被吓得不轻,晴鸯好气又好笑,只得安慰:“你不会成为无头女尸,血脉爆破以后,只会让你七孔喷血,一窍不通而已;就算真的导致死亡,也只是脑颅的神经被损坏,单从外面看,除了七孔溅血外,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啊?!也就是说,完好的外表,其内却是汤水糟糠?这和无头女尸又有多大的区别?
晴鸯的安慰显然没有起到效果,我心里的惧怕仍是没有减轻。想到自己完好的头颅内,血液脑浆混成一团浆糊不禁又是一番
凉风一阵阵的吹来,我却已无力再抬手将披风拢紧,只得更加的缩进晴鸯温暖的怀里。情不自禁的打着冷颤:“好冷”
见我这般,晴鸯也察觉到了我的寒冷。紧紧的将我环抱在胸前,不断的着我的后背,以期用这样的方法能够让我暖和一些
然而,疼痛,虚困,与寒冷岂是这个动作能够缓轻的。
眼见我的神色越来越痛苦,晴鸯终于着急道:“哎呀!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说着四处张望了一下。
忽然,她眼睛一定,远远便看见,在忘忧亭附近,三三俩俩走过一些仆人。但从此时我俩站的地方看去,离那的距离却是有点远了。要是叫他们来帮忙的话,先不说光是喊叫都要费上不小的力气,也还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听得清。以我现在的状况,晴鸯也是不敢将我抛在此地去叫人的。
晴鸯又回头看了看我所住的房屋,面上露出挣扎的神色,脑袋转来转去的往返于那几个仆人和品淮屋之间。衡量许久,才终于好象豁出去一般,沉声道:“算了!还是我自己想办法把你弄进去吧。”
说罢,一边扶着我,一边细细将一只脚挪出,做出弓步的姿势。待站稳之后,她才小心翼翼的将被凉风吹得瑟瑟发抖,脑袋疼得连昏倒都是奢侈的我一点一点放平躺在地上。
将这一动作做完后,晴鸯扶着腰直起身体,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又弯下腰来,将两手插进地面与我的身体之间,闷哼了一声后,才总是勉强把我抱了起来。
吃力的将我打横抱起后,晴鸯开始移动步子,踉踉跄跄的走向房屋。抱着我直接将门撞开后,便直直的奔向大床。
轻轻的将我轻放在床上,晴鸯才猛然将手抽回,弓着腰一左一右的甩起双手,吐着舌头喘气道:“天呐居然这样就能把我累得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