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及笄仪式 2(2 / 2)

卿本无意 丑女能多丑 1893 字 10个月前

心有疑惑,怎么我又成了她的女儿?稍顿片刻,又听妇人宣布道:“请殷品淮入场拜见各位宾朋!”

只听她那边话音一落,随伺在我身旁的老妈妈便放开扶我起身的手,领先走了出去,我一时也是迷茫,只得傻傻跟着她。

到了堂内,只见这里已等候了很多人,看样子都是些与庄上往来密切的朋友,在还算宽敞迭堂两旁坐得满当当的。

只见有人端了盆水来,那老妈妈便上去洗了个手。我正犹豫着要不要一同上去把手洗了,却在这样人多且又全部向我行注目礼的阵势下寸步难行。

老妇洗好手,见我如此,便加紧步子来到我身旁,扶起我的手臂走向场地中间,面向南,引领我行了个揖。然后又带我向西跪坐在一张摆在席子内的坐垫上。接着老妇便把原先我的发弄散,重新为我梳头。

我此时心下已有些明了,这阵势必定是他们所说的笄礼了。想起先前那妇人一路上向我絮絮叨叨的说些关于礼仪的事,这下正是派上用处了!心下不禁有些庆幸,好在方才留旋了妇人的唠叨,现在的话倒也能勉强应付。

配合着老妇的引领示意,我呆呆的任她给我梳头换装。

又换了衣服出来,向来宾展示一番后,便被老妇扶到那妇人面前做跪拜之礼。我心下并没有犹豫,而是直觉的在内心反抗起来了。想我原本的那个世界,从来就没有跪拜过何人,怎知到了这世界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要让我向那才初见面的妇人下跪行礼!

方才第一次跪只略一犹豫便跪了下去,只因是对着死了的人有着尊重和敬畏,跪也无妨。但现在要跪拜的却是这与我无亲无故的大活人,这叫我情何以堪!虽对她印象不差,但叫我下跪却实属为难!

我虽无父无母,但对我和小蝉恩重如山的孤儿院院长时,内心虽是充满感恩,却只在独立以后每月往院里捐赠财物,过节时会去院长家里面探望他聊表内心的感谢,却不曾向他下跪言谢过。更何况这对我仅仅止于陌生人,与我毫无瓜葛的妇人呢?

虽说要融于这个世界,但自己的观念和原则却不可能如此轻易便更改的。这下跪,在我的观念里,可是万万不能轻易屈膝的。

但,这样的形势,我又是该如何才能坚持自己所坚持的呢?

我这边在内心激战时,那边宾客席已是议论纷纷了。妇人见我半天没有动作,原先那神采飞扬的脸庞顿时黯了下来,落寞的摆摆手,道:“我知你为难,这不跪也罢!”

她此话刚落音,一直站立在众宾客身后的晴鸯竟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利眼瞪着我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妇人双眼一瞪,便气弱的敛住步子,低下头灰溜溜退了回去,恢复了原先的平静。

我仍是被安排到原先的位置上,向东正坐,妇人也重复方才的动作,洗好手后便又有一人奉上托盘,上面的物件又换成了钗冠,比之先前,要华美精致得多。

梳了个与衣衫匹配的头饰,又进行了繁琐的行程,似乎已经接近尾声了,见着有人撤去先前的摆设,我内心暗中高兴着。却没想放眼一看,又有人在另一处摆了酒席。心下领悟,就象我生长的那个世界一样,比如拜完天地以后,剩下的自然是与宾客们饮酒作乐拉!心中不禁又暗自叫苦,我这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啊?

正在这时,妇人走到我面前,温和的请我入席。我有些愣怔,那妇人先前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我拒绝下跪,此时却象无事人一般,竟还客气的请我入席。

愣怔间,妇人已不知何时拿了一醴酒站在我面前,念祝辞曰:“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我怀着歉疚向她行了一礼,接过那一醴酒。在老妇的陪同示意下,我入了席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然后持酒性地沾嘴唇,再将酒置于几上。

之后便有人奉上饭,我眼睛才突然一亮,终于可以吃饭拉!我已然饿及,便狼吞虎咽起来。

半晌,方觉不对劲,怎么只有我一人在吃?

才一尴尬的停下了碗筷,赞礼者便上前来扶我身离席,站到西阶东面,面朝南。妇人起身,念祝辞曰:“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池恋甫。”我正不关己事的等待她说完这番赞词,却见众人都看着我,似在等待我的回复。我正要询问陪伴在侧的老妈妈,却听得一声尖叫自祠堂外传来,甚是凄厉。

听闻此音,宾客都回转头去,我也昂头望去,却见已有一群仆从把那声音来源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时,庄主挺身而出,摆摆手安慰着众宾客:“各位朋友且稍安毋躁,”回头对着妇人道:“娘,你只管继续罢。”妇人点点头。宾客也配合着迅速安静下来。在赞礼者的陪同下,我向在场的所有参礼者一一行揖礼以示感谢,内心却叫在苦不迭。

最后,老妇示意我独自一人走上神龛,与那两尊牌位并列站在一起,妇人也一同站在我身旁,面向全体参礼者宣布道:“小女殷品淮笄礼已成,感谢各位宾朋嘉客盛情参与!”话音一落,我不得不再次弯腰作揖向全场宾客表示感谢。

心底哀怨的声音召见变大,自己怎么就那么命苦,莫名其妙遇难,还来不及了解这是什么地方,更来不及休息一下,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参加了那小姐的成人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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