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长辈们商议决定,我与遮山的婚期很快被定了下来,就在这个月的初八,眼下还剩十几天的时间。
雨临居一改往日的清静,从林宅派了很多人过去忙着张罗布置,娘也亲自跑去监工。
随着婚期一天天临近,我心里却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或许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吧,我如此安慰自己。
“诗儿,最近怎么脸色这么差,食欲也没以前好了呢。”娘担忧地望着我,“是不是病了?”
其实我自己也明显感觉到最近食欲越来越差,而且身体也大不如前,时常感觉虚脱的厉害。
毕竟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是不容许出任何差错的。
免得娘大惊小怪,撒谎说:“娘,我没病,我请大夫把过脉,他说我很好。”
“不行,婚期将近,你得先把身体养好了,娘这就派人去给你请个大夫来瞧瞧,若大夫说真的没事娘才放心。”
“嗯,好吧。”我知道我拒绝也没用的,娘也是关心我,那就由她吧,况且我自己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病了。
不过大夫诊断过后说我一切正常,但是娘还是不放心,问道:“大夫,我女儿真的没事吗?”
大夫掳着白胡须对娘说:“请夫人放心,令千斤脉象平稳,身体并无大碍,您说的症状可能是劳累所致,所以请令千斤务必要多加休息。”
听了大夫的话,娘才松了一口气,道:“这就好,有劳大夫了。”
待大夫走后,娘便命我从即日起必须在家好生修养,不准再去医馆,也不准为婚事操心。
虽然大夫说没事,但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已明显感觉症状有严重的倾向。
花遮山也注意到了我身体的不适,十分担忧,虽然我告诉他没事,但他眼底却蒙上了一层焦虑。
“接师傅的人也派去好几天了,算算日子差不多该到了,等师傅来了,让他替你把把脉,若真的没事才可安心。”
“也好。”
连着几日,花遮山都在忙着张罗新婚的事,下午,我去看他,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忙掏出手绢替他把汗珠细细擦去。
捏着我的手说:“诗儿,我这是在做梦吗?”
“傻瓜,怎么会是做梦呢,这一切当然是真的呀。”
“可是,我还是觉得像梦一样,娶你,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可是没想到却来得这么快。”他温柔地将我的手拢在他的怀中,说道,“感谢上苍,把你赐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