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临风吹乱的发丝撩与耳后,同时将心中的疑虑也一并拂在了脑后,说:“哦,都听到了。”语气里不掺杂任何情绪。
“都听到了?”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语气里的焦灼,可见他身份之神秘,且不想让外人发觉。
“实在是不好意思,冒然进入,不料听到花公子与怀柔姑娘的私谈。”随之加重了语气,“不难听出,怀柔姑娘对诗雨已误会颇深,花公子真不该把我牵扯进你与她的情感纠葛之中,无端生了这些是非。”
花遮山闻言,拱手一礼道:“是遮山顾想不周,委屈了姑娘,还请姑娘海涵。”又问,“林姑娘的脸还痛么?”
经他一提,方才想起那一巴掌,素手抚上,却是裹在指尖的那团布粗糙地碰到皮肤,那指尖的灼热却更胜于脸颊,心中竟有些懊恼,只说:“恐怕会有印子,恐怕明天家人瞧见不好交代。”
“这便如何是好?都是遮山的错。”
“罢了,我回去用冰水敷一下再说吧。”
次日,因脸上的红印未消,只得称劳累需要休息躲在房内,晌午时分,忽见窗外有人影晃动。
我手里捏着一本书,却无暇再看,立到窗前,隔着薄薄的窗户纸,也只是看到他的轮廓而已。
他,神秘如斯,不过,终究是毫无干系的人,何必为这等人费心揣测呢。
出神间,面前已是一道暗影遮住了光线,他且立在了窗户边,轻轻叩了几下窗子,问:“林姑娘可好?”
我悄悄退后几步,方回答道:“不碍事的,花公子不必为我挂心。”
“这事既是遮山造成,岂能不放在心上。”
“事情都过去了,诗雨也不怪谁,只是类似的事情不再发生才好。”
“那是一定的,请林姑娘放心,遮山一定不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