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身配宝剑端坐在马背上,马后不足一华里的路上占满马队,马背上一个个年轻的女观飒爽英姿,张望着祭祀的一举一动。
“我们走!”杨叶鸣挥手之间,身后的陌生人大摇大摆地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月正元一直目送他们消失在视线之外,这才想起去找柳妈。突然现她们也不见了,就随便牵了一匹马上去,追了一会儿,又转了来。
不远处泉龙杨带着十几个骑兵,每一个人肩上扛着枪,把祭祀的现场包围起来。所有人瞪大了眼睛,跑是来不及了。
泉龙杨摧马来到杨叶鸣跟前,很镇静地说:“大家别慌!上坟照常进行。我只是找杨科长有几件事要问。”
月正元策马来,忙走到泉龙杨和杨叶鸣之间,拱手说道:“我们只是在这对月爷爷上‘五七’,没听说上坟需要部队保护啊?”
“你上你的坟!你没这资格!”泉龙杨不想把矛盾转移。
月正元说:“我只是要去延安,和望老师和泉大哥一起参加了一次战斗,柳玮参战,特训班还是我说了算。”
“还有脸说抗日同盟?你月正元还装什么傻?”泉龙杨惨淡地一笑。
“到底怎么事?战斗结束后我就来,刚遇上上坟的事!我月家还是杨府?是学堂还是特训班?出了什么事我做主!”
“行!”泉龙杨向周围的人施礼然后说道:“今日大家做个见证。那天,我们打县城、打老柳庄取得节节胜利。怕夜长梦多,胜利的当夜我们将指挥部从圣道岭迁往县城,奔往卧佛岗大桥的时候,遭遇一股特训班的袭击,我军伤亡上百人。”
月正元解释:“我和望天杨昨日还提及县城之事,怨友军不能及时安置恐遭鬼子反攻,没想到果然出了差池。在圣道岭突然出现能杀伤友军的部队,极有可能是鬼子的魔影部队。”
“知道你们有把死人说活的本事,我们做过近一个月的调查取证。当初,望天杨的部队,杨燕的游击队都在和浪泉、柳边以及伪军打仗,唯一有作案嫌疑的是你月正元的特训班。”
“我带领特训班和望老师在一起,他可以作证;柳仙客带一部分特训班进了县城。”
“还有一部分呢?月正元你还不知道杨叶鸣带着泉香杨等人去了圣道岭。”
“他们去圣道岭干什么?”
“这要问杨科长。他根本不是抗日英雄,他是汉奸,或者是鬼子!把他逮走!”泉龙杨命令,他的骑兵举枪待令。
“哪个敢?”泉香杨拔枪,手下的几个姑娘也迅举枪。
“大家冷静!”月正元掷地有声地对泉香杨说:“这是八路军、特训班的地方,他就是汉奸或者是鬼子,也是我们处置!”然后又对泉龙杨说,“别中了柳边的离间计!即使清理门户也不劳友军了。”
泉龙杨一挥手,友军朝天鸣枪,这是对英雄最隆重的祭祀。枪声停止,泉龙杨带着骑兵离去。杨叶鸣见机想走,被月正元的飞镖对准了脖子,喊道:“谁让你们私自去圣道岭?怎么事?说!”
祭祀的人越聚越多,话越来越入骨三分。
杨柳公挤过去从月正元手里要杨叶鸣,看着还要争辩的杨叶鸣厉声喝道:“你又来做什么?当时你让死者悬棺三日示众,你哪像为人民的党?你简直是土匪,是狗R的鬼子,是反动派!现在又不让人家烧纸上坟,你将来就一个人把我埋了?滚!”杨柳公越说越激动,到后来竟然控住不住感情,朝杨叶鸣狠狠踹了一脚。
“简直反了!都反了!”杨叶鸣大喊,在人们的仇恨和鄙视的目光里,垂头丧气地溜掉了。
暮色降临了,前来上坟的人6续离开。柳仙客最后留了下来,他望着极度悲痛的月正元夫妇,将他们一一扶起,像他们的亲弟弟一样地劝慰:
“人也!死与生亦同。人死如同收割庄稼也,一茬一茬,无悲无乐。造物轮,死与生景致也。”
“还在斯文?什么时候了,快去圣道岭!”月正元命令柳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