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这一批,皇室主要成员乘坐的牛车,都用麻布搭了车篷,徽宗和太后的车所用的麻布质量好点,其它的全都透风撒气,不过,毕竟能遮点风挡点雨,特别是夜里,在牛车上睡觉时,若没有麻布遮挡,依然冻得无法入睡。虽说风雨挡住了,可由于金军要求加速行进,车夫一路不停地抽打着犍牛,不管坑洼崎岖,还是山区路段,牛车咣咣当当不停地颠簸,只行进了半天,徽宗的腰和背就酸痛难忍,又因车上只有一领麦草苫子,白天当坐垫,夜晚做炕席,屁股被硌得生疼生疼。因金军早上忙着从四面八方往集合地点拉人,而人到齐之后,就匆匆忙忙起程赶路了,没顾得上吃早饭,走了一个多时辰的光景,徽宗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坐不住了。就小声嘟囔道:“能不能吃点东西?饿。”
嘟哝了两遍,见没人搭理,就提高了嗓门说道:“饿呀,哪里有吃的?”
刚刚起程的时候,他曾经看到前后的金军士兵和车夫一边走一边吃烧饼,吃一会儿,就打开身上的皮制水囊喝几口。当时他就有点饿,但因时辰尚早,倒也没有那么难受。可眼下这肚子里空空如也,肚皮都贴到脊背了,他实在无法忍受,便不得不叫喊起来。
他这一喊,那小军官就瞪起牛眼吼道:“喊什么喊?皮痒了还是坐够了?不坐就下来跑。”
徽宗一看这家伙的凶样子,就转换了口气,也换了个话题,说:“长官,能不能让太后,到我车上来?我一个人,害怕。”
小军官一听,差点又笑出来:堂堂大男人,大白天坐在车上还害怕,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了。你们单独坐,多舒服,真是傻帽!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就回答说:“好,本官同意。停下。”
说着,就让前面的士兵停了下来,等太后下了车再换到徽宗的车上,这才继续前行。太后的车就空了出来,那小军官坐在车辕上,悠哉悠哉地,舒服得很。
刚走了不多会儿,徽宗就又对那小军官说:“长官,给点吃的吧,要饿死了。”
太后也饿,感觉肚子里像有什么东西在刮着一样,有一种说不清的难受滋味。可她却对徽宗说:“忍一忍吧,该是快到吃晌午饭了吧?”
徽宗有气无力地说道:“谁知道哇,早上他们就没让吃嘛,走到现在连口水都不让喝。他们这是要饿死人嘛。”说着,就掀开麻布门帘,拍了拍车帮,提高嗓门问道:“哎,有点吃的吗?有吃的吗?”
小军官听他又提要求,看了一眼,说道:“哟,你咋不说朕了?朕还知道饿?等等吧。到前边停下再吃。”
“饿呀,”徽宗眼巴巴看着那小军官,满眼的期盼“饿,给点吃的吧,给点吧,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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