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是因为那的确是江宴。
陌生是因为这个江宴全身都像是笼罩在一层阴影中,眼神冰冷阴厉,比她第一次见到他时还要更甚。
就是在江家。
熟悉的椅凳,熟悉的客厅摆设。
“我们的婚事是我阿爷强行塞给你们家的吗”
她听到自己问他道。
江宴根本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看,转身就走。
他似乎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
“江宴”
林染气得发抖,一脚踢翻了前面的凳子,“砰”一声后,大声道,“你不想要这婚事就退婚,谁稀罕嫁给你这种人了,我从来也没想嫁给你,谁想要一辈子对着你这样的臭脸,我告诉你,我讨厌你,从小到大都讨厌你,我从来也都不想要这个婚事”
这回他可总算回头,抬了眼皮看她了。
只是那个眼神像是把人冻在了冰窖里。
哪里有一丝一毫的爱意,是真真切切的厌恶和嫌弃
林染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地喘气。
她的胸口“砰砰”跳着,心像是要跳出来。
她醒过来,坐起来了,但梦里的情绪好像还在。
江宴的那个眼神也还在。
好半天她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然后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梦到的那些,并不是另一个“林染”,以前以为的书上的“林染”的事。
那是她自己。
她梦到了那些,她就记起来了。
她记起来了那些片段虽然只有那些片段,但她知道那就是她自己,那些愤怒,不甘,委屈,所有的情绪也因为她想起来,而真真切切回到了她身上。
她呆呆地望着帐幔,看着外面还未燃尽的红烛印在帐幔上忽大忽小的烛光,长长出了口气,又倒回到了床上。
她怎么会突然梦到这些,或者说记起这些事
是因为跟丁银接触,然后婚礼上太多旧人所以唤醒了那些记忆吗
不过对于自己很可能就是原来的“林染”,她并没有太过惊讶,
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虽然这中间有很多事很奇怪。
林染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想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帐幔打开,江宴坐到了床边,先伸手摩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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