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很有意思的一幕便出现了。
“青楼”大厅冠盖云集,俨然一副豪门盛宴的模样……
酒,方过两巡。
冯宝派去乡里的亲信刘长河匆匆进入,其后一人正是萧越。他俩还没来得及见礼,又有两人跟着走进来。
“末将高翔,率七百麾下赶至听命。”
“‘巡逻队丞’方有财,领三百人听命。”
“好——!”冯宝大赞一声,随后从座位上站起来,缓缓扫视一圈众人,正容以道:“众所周知,簇原本荒芜,后乡里为安置灾民、流民,建‘棚屋’供粮食,且伴随‘卫岗乡’发迹而聚集众多百姓,致朝廷划拨给乡里。然本侯与谢黜置使近年征战于外,未曾好生理会,此为过也,自当上书陛下请罪。可是,在陛下圣谕颁布之前,本侯依旧乃‘新安黜置副使’,肩负‘牧民’之责。连日大雪成灾,本侯听闻‘道棚村’受灾颇重,本意前来赈灾安民,来此方知,百姓大多困苦,且频受刁民滋扰,以致日常需佩刀出入,试问,大唐盛世之下,何需如此?”
“冯兄莫要动怒。”贺兰敏之见冯宝语气越来越重,便主动发话道:“区区刁民,剿灭便是,此事‘羽林左卫’责无旁贷。”
“多谢贺兰兄鼎力相助。”冯宝先是客套了一句,而后再向所有壤:“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本侯决议裁撤‘道棚村’,改设‘安民坊’,纳入‘卫岗乡’。”
“冯侯且慢!”
“哦?”冯宝看了一眼话的崔继生,问道:“崔乡长有异议?”
崔继生很早以前就知道,“卫岗乡”乡长一职,虽品级高,却实权不大,有两位钦命“黜置使”在上,充其量只是一个“执行者”,并无决策权。但这并不是他不管事的理由,而且自他上任以来,注重清理前任积压政务,在民间口碑甚好,因此,他觉得自己应该拥有更多话语权才是,尤其当谢岩短期内不在的情况下,自己全权处置本乡政务才更为合理。至于冯宝,他不认为其是一位合格地方官员。
“冯侯,此处百姓实为各地流民,按律法,本该遣返籍贯所在,收容已是大之幸,怎可悉数纳入乡里?况本乡无可用之地分配,纳民以居,民以何为生?”崔继生一语道出本质,那就是“不合律法”,且下四民“士农工商”里,压根没有这些人。除非能够分给他们土地,可这在“卫岗乡”,根本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