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岩在餐厅大摆宴席,自己做东,府内老兵作陪,盛情招待。
不论是老兵们或者是刘定远等,那都是好酒者,一轮又一轮敬酒,喝得那叫一个昏黑地。
谢岩不能算是非常能喝酒,却也不算差,且由于身份使然,以往各种酒宴上,浅尝即止,即便逢年过节府内饮宴,也不会出现喝多的情况。
但是,就在今。
中午一顿酒,还没完全消散,晚上又来一次,而且人很多,气氛热烈,于是在无意间,喝下很多“烧酒”。
冯宝当年以“蒸馏方法”弄出来的“烧酒”,经过这些年的改进工艺,已经越来越接近后世的普通白酒,只不过酒精度更高,后劲也更大。
等谢岩察觉到自己喝多的时候,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丢下一句:“尔等慢饮,自便。”
随后起身离座,在吴成扶持下,缓缓向内宅走去。
尽管吴成是贴身侍卫,却也进不得内宅,至内宅院门,自有值守婢女出迎,搀扶谢岩入内。
“夫……夫人可有安寝?”谢岩在晕乎晕乎中忽然问了一句。
“夫人已然就寝,且命人备好热水。”
“甚……甚好。”谢岩并未察觉到自己话已经不那么利索,只是觉得身上阵阵发寒,脚下步幅不免加快一些,很想尽快泡在热水当郑
灯笼发出的光芒当然远远比不上后世的电灯,在昏暗夜色中,宿醉的谢岩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此去并非自己卧房,而是右侧一处单独的院。
酒喝的太多了。
深深的倦意袭来,令谢岩连睁眼的力气似乎都没有,若不是两名婢女使劲支撑,他真的有可能会就地躺下睡着。
恍惚间,进入房内。
巨大木制浴桶边,有婢女在添加热水,浓浓水蒸汽升起,似烟如雾,遮挡住视线,令人难以看清屋内详细。
谢岩尽管喝醉,却并未完全失去神智,努力睁开眼瞅了一下浴桶内,见热水已经差不多,便挥挥手道:“都……都退下。”
不用婢女侍候沐浴,那是他的习惯,也是最后一丝理智。
片刻,婢女全部退出,谢岩这才宽衣解带,而后赤条条进入浴桶。
“哦——”谢岩长长地吐出一口浓重酒气,整个人依靠在浴桶边缘,头往后一仰,闭起眼睛,享受着热水带来的温暖。
很快,轻微的鼾声传出……
清晨,谢岩醒转。
第一时间感受到右臂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