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寒暄一番,黄善清将话题引入“学堂招录学子”一事……
“学子进学,如常考核即可,黄掌柜何必呢?”苏永兴道“据苏某所知,那一部分名额,主要提供给军中子弟,一般官员皆无缘享用,此事并不易也。”
“苏先生掌学堂事,料也不难。”黄善清说着看一眼苏永兴,而后轻叹道“吾辈商贾子侄,好学者甚少,入学维艰,今有一心求学者,吾以为,善也!”
苏永兴轻轻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商贾之家,出一个读书人,那是非常不容易的,自“皇家学堂”开启“考核招录”后,每年新进学的商贾子弟,人数极少,关键在于那些孩子们,从小进学堂的寥寥无几,根本难以通过考核。
考虑到黄善清仅仅索要三个名额,且承诺下不为例,苏永兴几经斟酌下,答应试一试。不过明确说了“苏某可建言谢县子,此事成否,仍需县子定夺。”
黄善清闻言甚喜,连连称“是”。
转眼时光进入十二月。
每年这个时候,都是“皇家卫岗学堂”最为忙碌之时,除了安排学子“年终考试”,余下便是准备次年“新生招录”。
“免考核”直接进学者,按比例,共有八十人。由于冯宝不在,谢岩直接做主,将此名额分为三部分,给了“羽林左卫”二十人,乡里(含武平堡军老部下)十人,其余五十人名额,交给高远负责,因其主持“兵部”日常事务,可用名额交好边军以及“十六卫”大军,当然,能够获得高级将领的支持,对于未来“军制变革”,尤为重要。
事实上,以往谢岩和冯宝分配好名额以后,几乎从不直接过问,所以,今年这事儿,便如黄善清猜想的那般,落到了苏永兴身上。
“兵部”、“羽林左卫”的两部分,基本上苏永兴不用过问,最多到时候核对一下即可,真正他能够决定的,只有十个人名额。
这些年,“卫岗乡”富裕了,加上“皇家学堂”毕业学子几乎都有好出路的影响,乡里百姓格外重视“进学”一事,以至于动用“免考核”名额,成为一件并不光彩的事,毕竟只有“学的差”,才会如此;至于“武平堡军”,在谢岩连续多年的“关照”下,几乎适合进学的子弟,都在学堂里,所以,最终找上门,以求一个名额的人,仅有六个。
在名额没有用满的情况下,苏永兴觉得,加上黄善清所提出的三个人,应该没什么关系。
等到全部名单凑齐,苏永兴亲自交到谢岩手中,经其用印之后,正式生效。
无论是苏永兴、黄善清,又或者是河田贵、杨南客,都以为“进学一事”板上钉钉,不会再有变数之际,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卫岗乡官衙”,谢岩在“公事房”里阅看“新安县”城里建设文书,吴成入内禀道“校尉,洛克然大掌柜求见。”
“有请。”谢岩说着,放下手中文书。
片刻,洛克然走了进来,且一见面就道“谢县子,城里来了一批好木料,质地上佳,非常少见,洛某记得,高侍郎欲做一些好桌椅,此乃大好良机啊。”
别说,这还真是提醒了谢岩,上一回去“洛阳”,拜访高远时,听其言及府内家具乃老式案几一类,已经用起来不大适应了,命人去乡里作坊订制,却被告知暂无“好木料”,仅有寻常百姓家所用。
今时不比往日,高远位列朝班,官任“兵部左侍郎”,纵然他本意无所谓,但考虑到现实身份,也只能等有了“好木料”再说。
当日,谢岩曾有言“南方深山不缺名贵木料,吾可请洛掌柜设法弄一些,所需不多,当不为难。”
过后,谢岩的确请托洛克然此事,直至今日。
“难得听闻,实属不易,可是南边州府运来?”谢岩很随意地问道。
“喔,似乎不是。”洛克然想了想,道“风传自海外船运而来,貌似什么‘求’,某没大记住。”
“流求?”谢岩以询问语气道。
“啊,对!是‘流求’。”洛克然道“某想起来了,‘巡逻队’有个家伙好像是那的人。”
“‘流求’高破军,认识?”
“一面之缘。”
谢岩点点头,没再多问。
事若至此,本无异常,可在接下来的闲聊中,谢岩无意间听说,这批木料为“原木”,总共近百根,紫檀、黑檀、红檀等皆有,品质绝佳,非常惹人注目,尤其令人意外的是,整批木料,全部由“昌德商号”售卖。而此商号,却为“黄家”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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