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日不是要上朝吗?怎么得空来妾身这里?”
李治道:“朝中事,舅舅处理甚是得当,朕自然轻松许多。”
他们相谈正欢的时候,有小宦官在门口一站,王伏胜见状,便走了过去,和小宦官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回到皇帝身边。
“有事?”李治问。
王伏胜道:“启禀陛下,谢校尉他们出山回来了。”
“哦,是什么结果?”李治又问。
王伏胜道:“两项测试一样也没通过的人共有九十五人,通过一样的有八十三人,通过两样的仅有二十二个人,这还包括了谢校尉曾经训练的十一人。”
李治眉头一皱,道:“数百人报名,最后通过的人只有二十二个,如果去除谢卿家的部下,实际只有十一人?是这样吗?”
“恐怕、应该,是这样吧。”王伏胜见皇帝面色不善,很小心地说道。
“那个什么黑屋,哪天时候开始?”李治问。
“三天后,共有九十四人参加。”王伏胜道。
李治考虑片刻后道:“王伏胜,你去命人拟旨,就说,参加‘军官援助团’选拔的志愿者,他们的努力朕都已知道,凡是能够最后从黑屋里自己走出来的人,朕将予以嘉奖。”
王伏胜等了一会见皇帝不再说话,便“领旨”而去。
武媚见王伏胜离开了,就开口说道:“陛下,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李治摇了摇头,苦笑道:“朕是没想到啊,军中精锐和各世家子弟,虽然不是最杰出的,却也称得上是上上之选,数百人被淘汰了,而谢岩那小子的部下,还有曾经跟随他一起训练的禁兵,反倒是一个不少的全部通过,媚娘你说,朕能不着急上火吗?”
武媚也很奇怪,不过她还是问道:“莫非,测试不公?谢校尉部下事先得知?”
“那倒没有,测试项目,事先人人皆知,比的就是个人能力和本事,想靠取巧过关绝无可能。”
“既如此,那妾身也不明白了。”武媚显然也想不明白。
王福来倒是听明白了,皇帝陛下的烦恼,正是自己当初的烦恼,不明白,不理解,更想不通。他头脑一热,刚迈出一步站出来想替君分忧,转念一想,又退了回去,他现在自己倒是多少知道了一些,可是这能主动说吗?他不知道,更没这胆子。
武媚多精明的一个人,她看到了王福来的动作,电光火石之间,她思量了一下结果,觉得如果王福来真知道什么的话,那好处可是不少,毕竟这个人现在可是自己的人,他做的好,自己面上也有光,至于做的不好,最多放弃他就是。
“王福来。”武媚唤道。
“奴婢在。”
武媚直接说:“刚见你有话要说,如果知道什么,尽管说出来,不许隐瞒。”最后还加重了语气说了一句:“能为陛下解惑,可是你的福份。”
李治一听这一句,顿时明白了武媚的意思,看着王福来道:“说得好,朕有赏。”
“奴婢……”王福来觉得自己是躲不过去了,把心一横,心说:“两位校尉,可别怪我啊。”
王福来紧张地咽了一口吐沫,道:“启禀陛下,奴婢对谢岩和冯宝二位校尉的事,所知颇多,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为陛下解惑。”
“哦,你怎么会知道的?”李治开口问。
王福来道:“启禀陛下,先帝在世时,曾经发过两道诏书前往辽东,其中第二道圣旨,是由奴婢赴辽东向谢校尉宣的旨,骁卫禁兵之所以和谢校尉熟识,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当初负责保护圣旨的就是他们,后来一路回‘长安’,路上走了一年有余,在这个过程当中。奴婢才得以了解一些事情。”
“原来如此,那你就来为朕解惑吧。”李治现在有点相信了。
王福来道:“其实,军中论小股部队作战,恐怕没有人能够和当年的‘武平堡军’相比。”
“这是为何?”李治不解地问。
王福来说:“奴婢记得,当年冯宝校尉说过,雷火都尉麾下的一百人,根本就不是人……”
“啊……”武媚有意惊叫一声,果然引来李治得怜惜,他温柔地拍了拍武媚,低声道:“媚娘莫怕,那应该只是个说法而已。”
王福来恭声道:“是的陛下,冯宝校尉的意思是,那些人,都被谢校尉操练成为极度英勇善战的猛士,按照冯校尉的说法,如果在山地里,几乎不可能被剿灭,若是在平原地带,非十倍以上兵力包围,否则也是如此。”
“世上果真有如此强军?”李治将信将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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