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午忽然小跑进来,简时鸣这两日有些感冒,也不太适合背着简三妮出门。
如今简家的男丁都在陶溪他们家,于是定了由简时午背着三妮出门子。
王氏一喜,连忙放心碗筷,对简三妮道:“妮儿,娘出去瞧瞧。”
她兴高采烈的出去,简时午则做好随时背人出门的准备,屋子里还有一些喜被这样的嫁妆,回头由一些五福老人抱过去。
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简时午将简三妮背上了轿子,他们一家人跟着去了花胶村。
新郎官和王氏说的不差,是个面色白净的读书人,只是那人冷着个脸,似乎不太高兴的模样。
但大家对这新郎官还算满意,陶溪小声对简时鸣说:
“看来是我们想多了,婶这相看的眼光还不错。”
“但愿如此。”
简时鸣望着下了马的许四郎,已经到了许家,许家的条件只能说一般。
和花胶村大部分人家一样,修葺了正房和西厢房和东厢房,他们家有四兄弟,一个兄弟一间屋子。
另外则是许老头两夫妻的正房以及厨房和杂物间。
陶溪和简时鸣不是那种势利的人,倒不会因为这个多说。
只是等到了大家乐呵呵等着拜堂的时候,那许四郎忽然不见了人影。
等陶溪她们回神,就瞧见一个和许四郎有些相似的人穿着红色喜服出来。
那人笑呵呵的牵上简三妮另一头的红绸,看的陶溪和简时鸣一头雾水。
因为已经出亲,是以这会儿简老二和王氏是不可以跟着过来的,所以并未有人发现不对。
唯一跟着过来的娘家人就是陶溪简时鸣他们,简时午脾气爆,当即就指着那人道:
“你是谁?”
“我是新郎官啊!”
许老三笑呵呵的抓紧了红绸,今晚就有娇滴滴的娘子暖被窝,他这会儿眉角眼梢都是笑容。
只是明明和许老四长着一眼的脸,可因为他平时懒惰不梳洗,愣是老了四五岁的感觉。
花胶村众人皆被许老三的话弄了个懵逼,“你是新郎那老四呢?”
“不是说个老四娶娘子吗?”
“对啊对啊,老三你该不会想抢弟媳吧?”
“……”
“没有的事,老四那是替我去迎亲!”
许老三不要脸的笑着,媒人和许家老两口都是知情人,这会儿笑呵呵的等着拜堂。
而简三妮听说这话,猛地掀开盖头,复而对上许老三那恶心的眼神。
“哎呦,你干啥子,新娘子不能掀盖头的,这还没拜堂呢,掀开盖头不吉利。”
许老婆子埋怨的瞪了一眼简三妮,等着儿媳妇进门,她非得好好调教一番不可。
陶溪一个健步来到简三妮身侧,冷漠的望着许家人。
“说好是让我家妹子嫁给许老四,结果拜堂的却是许老三,你们这是骗婚!”
“我不嫁了!”
简三妮气恼的丢掉盖头,对上许老三那恶心人的目光,她忽然有些想吐。
简时柔也站在简三妮面前护着她,“对,让许老四出来给个说法!”
“咱什么时候说让老四娶你了?”
许老婆子嫌弃的撇了撇嘴,“我们只是家里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