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葬魔大尊,却是挥刀向更强者。”
“我辈之人,不拘凡人武修,当以大尊为表率,方为真男人。”
此等精妙的挥刀言论,又是在人群中引起了诸多反思和掌声。
“哈哈哈!”
“好好好!”
一个食客激动地站了起来,朝着那麻花辫丫头手里的铜盘之上丢了一把碎银。
“余老头你方才那‘挥刀’之言,实为大善!”
“小二,上酒。”
“此‘挥刀’之言,当浮一大白!”
其余看客,丢铜钱的丢铜钱,丢碎银的丢碎银,都没有的,也不吝啬掌声,连连叫好。
酒楼的生意,当即就比之前好了三四倍。
酒水一坛子一坛子往外卖,老板那本就没多大的眼睛笑得都看不到缝儿。
楼上的钟长生听着都自觉有些害臊。
当初他屠杀诸魔,固然是憎恶魔门戕害凡人,但更多还是为了签到。
好人的身上,他没有业力啊。
被那说书的老瞎子这么一夸,瞬间就不好意思了。
“额,呵呵,言过其实,言过其实了。”
钟长生赶忙压低声音,免得被旁人听到,又是一番争论。
白星却是努着嘴。
“主人,不管怎么说,人家可都是在为你扬名呢。”
“你堂堂超脱者,总归不能太小气吧?”
钟长生笑了笑,对着楼下就吹了一口气。
那老瞎子抱着怀里的二胡,拉着拉着,突然就停下了。
“哎?”
“怎么回事?”
“老余,继续讲啊?”
“我等正听得兴起呢?”
“不兴这么吊人胃口哈!”
有食客心痒难耐,催促道。
马尾辫的小姑娘此时却有些担心地扯了扯自家爷爷那脏兮兮的袖子。
“爷爷,爷爷!”
“你怎么了?”
“怎么哭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那说书老者苍老褶皱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他伸出一只手,低下头,缓缓地抚摸着孙女那稚嫩的脸颊。
“看,看得见了!”
“老夫看得见了!”
他生来便双目失明,从未知晓何为光,何为影。
所谓光影,不过是旁人口中的一个概念,从不知晓其为何物。
而今暮年,他却突然之间能看到这一切,老余顿时涕泪横流。。
“方才那一口气,非但修复了他的眼睛,又添了他一甲子寿元,不枉他为你传唱半生。”
陶夭夭放下筷子,掩唇微笑。
此时,天边,一股绝强的气息自天道本源深处迸发,扩散向诸天万界。
钟长生抬头,目光穿过无量虚空,落在了中央神庭之上。
此时,龙澈终于融合了双重道果,走出了自己的超脱之路。
本纪元,也终于出现了第二个超脱之人。
钟长生笑了笑。
“走吧,我们去见龙大哥。”
“我等兄弟联手,那个的地方,或可闯一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