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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纯平定刘扬后快马回报洛阳。刘秀欣喜,正式下诏,任命刘扬的儿子为真定王,对各级人员进行抚慰,真定就此安定。
耿纯回到洛阳,刘秀单独召见耿纯,对他大加赞赏,又对耿纯道:“诛杀刘扬之事,令卫兵们不要宣扬,以免徒增别人的猜测妄传。”
当初刘秀密召耿纯时并未说如何处置刘扬,只让便宜行事,如今局面,实不知刘秀真实心意,耿纯忐忑道:“臣原本没想杀他,但见他安排数万兵马,知道他反心已定,怕不如此容易多出事端。”
刘秀明白耿纯心中的顾虑,笑道:“你做得非常好,你为朕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只是此事并未爆发,很多人不明真相,所以不必作任何宣扬,以免适得其反。”其实在刘秀心中,既为除掉刘扬感到高兴,又为刘扬之死感到惋惜。莫说当初让耿纯相机行事,就是自己亲临现场,也未见得比耿纯做得更好。如此结局,刘秀已是非常满意。
但这样的结局却让郭圣通又是愤怒,又是震恐。郭主见过世面,深知其中的微妙,好言安慰郭圣通,让她去向刘秀请罪。
刘秀对郭圣通的请罪不以为然,“朕并非糊涂之君,通儿何罪之有?莫说叛乱尚未爆发,就是已经爆发,又与你何关呢?”
郭圣通诚惶诚恐,犹自不安,疑惑道:“真定王……也未必要反吧?为何要杀了他?”
刘秀不悦道:“真定王四处散播谣言,兵马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随时起事,我不杀了他,难道该等他来杀了我?”
郭圣通默然不语。
刘秀道:“有些事,你一时也不明白,朝中的事,你不用明白,也不必参与。”
“臣妾知道,只是心中不安,特来向陛下请罪。”
“真定府除了刘扬、刘让和刘细被诛,不涉及任何一人,你又有何不安呢?”
郭圣通哽咽道:“真定王是我舅舅,从小对我娘仨友善,他有罪,我心中不安,他死了,我心中难过。”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他死有其罪,你又何必不安,你是朕的爱妃,你是强儿的母亲,不必多想,要知道能够承担你未来的不是刘扬而是我刘秀和咱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