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山路虽然崎岖但是却也没那么受不了。走到半道的时候鼠头还说这路也没有满叔说的那么恐怖,就连体质不怎么样的他也很轻松,但是很快他的嘴就闭上了。
开始的路虽然崎岖但是却也称的上是路,但是走到后面开始就没有路了,我们完全是跟在满叔后面,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
一开始我们是在齐腿的灰蒿丛中穿行,这种草特别容易吸附灰尘,以至于弄得满身都是草灰,时不时还被迷了眼或者呛到,总之苦不堪言。好不容易走了一段灰蒿少了,但是又开始钻荆条丛,然后就是各种被荆条挂住或者抽在身上,偶尔那荆条丛中还夹杂着几蓬荆棘,一不留意就会在裸露的皮肤上划上几道血痕,简直痛苦不堪。走到后来的时候实在没办法再继续钻下去,我们只能拿出实现准备好的砍材刀一边砍出一条路,一边继续往前走。
这一路真的走的是昏天暗地,入眼的算是各种类型的草木和一些缠绕的藤蔓,鼻子里也都是那种难闻的刺激性气味,全身上下不是草木灰就是那种极易附着在毛发上的类似于苍耳的一些东西,这样的路就算是从小爱在山上玩的我都快要受不了了。走到后来我极其怀疑满叔是否还能确定方位,因为这样的环境中想要认清楚自己所走的地方是东南西北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这样的情况走到后来完全就是凭一种状态在赶路,体力上的消耗还好说,最主要的是精神上的消耗,相当于长时间一直让自己的精神接触某一种单调的事物,就好像那种被放置在一个四面八方只有灰绿色的空间中,精神存在着一种折磨。
这时候不由的不去感叹大山真是生命的孕育点,那些低矮的灌木丛以及野草长的也确实是茂密至极,以至于我们钻在它们中间完全有一种被吞没在某种动物胃里的感觉。
大概走了有三四个钟头,我们忽然感觉到地势开始慢慢放低了下来,紧接着前方的视野也开始慢慢明朗,又走了一段路程之后终于完全摆托了那些遮天盖地的藤蔓荆条蓬。
看到眼前开阔的视野,清蓝色的天空,明媚的光线以及远处厚重的山壁,一时间我感觉好像到了天堂一般。远处沿着山脚弯延而出的一条小溪在山涧中叮当流淌,不由得让人身心都立刻放松下来。
这个时候我们几人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已经消耗了不少,尤其是我和鼠头,我俩明显需要休息一下了。
我们在溪涧边休息,用溪水洗漱了一下满面的草灰同时清醒清醒,之后吃了点儿干粮在水壶中补充了一些清水。
原本不休息专注赶路的时候我们还没感觉到身上的一些问题,但此刻用水一清洗,精神一放松之后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首先当地的山上胜产一种土话叫涩涩秧的藤蔓植物,这种植物数量极其多且易攀付在低矮的灌木丛之上,它浑身充满了细密的毛刺,平时被刺了并没有太大感觉,但是一旦刺了的皮肤碰到水就异常疼痛和痒涩,此刻我们所有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地方是这种感觉,让我们都很苦闷。
“满叔,你说那涩涩秧会让沾水的皮肤疼痛,但是我的腿根本没露出来,怎么现在这么痒?”鼠头一边用力蹭着腿一边问道。
“你说痒?”听到鼠头的话满叔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好像想到了什么很严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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