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土里毕竟还是国家的文物,让你挖出来买到海外去这就是对的?”对于鼠头的话我嗤之以鼻。
“哎!你还别小看了哥们儿,我鼠头虽说没什么大的志向,但也绝不能做卖国贼。告诉你,我今后就是手上有明器要出手,也绝对是卖给港澳台商或者华乔。”说到兴头上鼠头可谓的得意忘形,这狗日的,竟然毫不客气的将我上车时买的一些给家里带的特产取出来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砸吧嘴。
“好了,八辈子以后的事现在说它做甚,走一步看一步再说吧!”我不想再和鼠头瞎扯淡,在我看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干这些鸡鸣狗盗的勾当,和他瞎扯也是解闷而已。
本来我是不想继续和鼠头讨论这些不着边际的事了。可是鼠头好像说到兴头没法停止,接下来又和我说了许多倒斗以及看古董一类的勾当。平时也没看出来,这小子也确实有两下,什么稀有的成化斗彩瓷,汉代的扬州漆器,元代的金器,这小子都能说出个道道来,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不过惊讶归惊讶,但是我还是从心底里抵触这些损阴德的发财方式,所以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鼠头聊着。
聊了大概有两三个小时,鼠头也有些累了,于是各自躺下休息。这么一睡就睡到了郑州,在郑州下车之后我和鼠头所曾的车不同,于是我们就分道扬镳。走之前互相留了个地址,说好有事联系之后便各奔东西。
从郑州到我们家乡的市里又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到车站时父亲已经等在了车站。许久不见自然不免眼框泛红,感慨颇多,父亲的感情自然比较深沉,也只是问了几句近况之后帮忙拿行李,最后张罗打车回家。
回到家之后就已经是晚上了,对于我这样子近似于灰溜溜的回来母亲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但是母亲的性格又是特别强势的那种,不会过分溺爱我,于是她淡淡的和我说,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走,不后悔便好,一如当年我不听家里人的意见报考古这个专业时的情景一样。
就这样子我离开了考古队回到家,之后这一待便在家待了两年之久。
因为已经毕业,但是这样的专业想找个专业对口的工作又不可能,所以我也只好待在家里干一些杂活。
本身我的家中并不富裕,所以这两年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在这两年之中,我当过建筑工,和父母下过地,帮人看铺子,甚至还给村里人挖过坟地,总之农村中乱七八糟的活都干了个遍。
要说挣钱也没挣多少,要说学东西学的也是杂七杂八,如同混日子的垮汉一般。虽然我的父母没有因此而指责我什么,但是从村民们看我的眼神以及父母的叹气中我知道,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个无所事事的混混罢了。
其实就算没有这些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情况。这两年一直过得浑浑噩噩,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活的真是无聊,根本没有生活的目的,无论干什么都是短暂性的停留。
这两年可谓是极其浑噩。虽然表面看我整天过得挺乐呵,但是其实心里其实是死水一片,只有在看外公的笔记和听有人来找我母亲请仙之时我的心中才会泛起涟漪。我知道我对那些诡异奇幻的东西还未放下。
最近越来越频繁的想起当初在考古队的那两个月,也越来越有些后悔离开。有时候想想,就算遇到什么危险死在那里又怎么样,最差也差不过如今的浑噩。但是现在想什么都是多余,我甚至怀疑我这一辈子是不是就这些浑噩中过了。重复上班下班,最后结婚生子,埋在黄土之下。但是因为一件事最终我摆脱了这样的生活,但我不知道这样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