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食堂带两份早餐来。”他转过头问,“梧小姐,您能喝咖啡吗?”
“都可以。”梧惠虚弱地点头,“从昨天到现在,我好久没吃东西……”
“把方糖罐也拿来。”他又叮嘱道。
坐在宽敞的、采光良好的大会议室中,梧惠狼吞虎咽地干掉了一份三明治,咖啡也下去了半壶。她没吃完的时候,白冷就把另一份也推到她面前。
“我吃过了,这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
于是梧惠的迟疑没能多坚持半秒,她又心怀感激、目露歉疚地捧起第二份来。有了第一份食物打底,这次她的吃相就文雅了许多。
“你的事,我知道一点。我听说你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也没有邀请函。曲罗生拍下的展品在第二日失窃,殷社派人报了案。说来也真是讽刺,耗子都来找猫做公证了……虽然怀疑到您头上是有理由的,但凭我对您的了解,您不会做这种事。”
梧惠简直感动得想哭出来,但她还是有点饿,遂决定保留体力。
“有您这句话在,我已经很高兴了。”
“昭辰他……一直很乱来。他做事很激进,不计代价,不顾后果。毕竟他是上过战场、立过战功的人,所以对万事都很敏锐。这一点,对他当下的工作很有帮助,可同时也给别人带来了很多麻烦。我不敢说什么希望你不要介意的话,只是希望,你多少理解这个情况。”
“我可以理解您的处境,但我很难去共情他。”
梧惠吃完最后一口面包,感觉力量终于重新回到身躯中,情绪也平复下来。可就在她刚没好一分钟的时候,传来会议室的大门被什么踹开的动静。
梧惠看过去,发现一个穿着正装衬衫的女人向桌子靠近。她没让随行的人进来,而是命他们关上门。梧惠怔怔地看着她,半天端着咖啡,没敢有什么动作。她不理解,为什么夏天的室内,这个女人也要戴着警帽,披着一件长款的警服外套。可能她刚到上班的时间。
白冷突然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