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屠挥手,老妈子赶紧道:“公子好眼力,这是紫云姑娘,奴家就打扰公子雅兴,有事吩咐门外小斯。”</P>
言罢便挥手让人出去。</P>
紫云含情脉脉看向李屠。</P>
“公子~”</P>
那一婉春水眸,紫衣香丝带,让李屠看着心痒痒。</P>
李屠毫不犹豫吻了上去,半晌才松开。</P>
这也让紫云脸红,衣乱,放开了手脚。</P>
“今日可有什么活动。”</P>
紫云柔声道:“今日有花魁舞曲,还有听曲。”</P>
就在紫云躺在李屠怀里说着时,楼下本该有的乐曲声戛然而止,随即便乱哄哄的乱作一团。</P>
“怎么了。”</P>
李屠站起身,紫云双腿离地抱着李屠的臂膀一起走到窗前。</P>
抬眼便见几个人从楼梯上滚落下来。</P>
“哟~还有武打戏呢?”</P>
紫云捂嘴一笑道:“郎君~你可真坏,这估计是那家公子哥酒后斗殴。”</P>
李屠坐在卧榻上,道:“上台便是戏,我们先看看。”</P>
房内还有一侍女,见客人去了窗前,连忙端着温好的酒水过去。</P>
“程处默你敢打我,你找死~”</P>
李屠听到这名字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捏着拳头俯视滚落下的人。</P>
“崔日月,就你也配和本公子抢花魁,你够资格吗?”</P>
“呀呀呀,程处默,老子叫崔明,别以为你爹是国公老子就怕你,老子是崔家嫡长子,你敢动手打我,你等着吃官司吧!”</P>
老妈子赶忙走出来,夹在中间道:“两位爷,都消消气,犯不着,犯不着。”</P>
崔明一把拽开老妈子道:“滚一边去,没你的事。”</P>
程处默后面还有几个公子哥其中一位李屠还认识——李承乾。想来旁边的几个公子哥都不简单,指不定是谁家孩子。</P>
“那几个小子经常来吗?”</P>
紫云捏着李屠肩膀道:“那都是国公的公子,一月会来上一两次,不过点的都是清官儿。”</P>
李屠伸手抓住紫云的手,拉入怀中道:“那怎么不见老妈子给我点个清官儿?”</P>
紫云脸红心跳,道:“郎君,那几个小公爷在长安城可是出了名的,妈妈自然要有分寸,可公子你还是第一次来,这么俊一看就是外地来的,来青楼~嘻嘻。”</P>
“不错,不错~很有眼力见。”</P>
台上乱作一团,台下的人举杯推盏,这种事情时有发生,他们也见怪不怪,你打你的,我玩我的。</P>
老妈子道:“两位爷,你看在奴家面子上,都这个时间点了,我家小柳儿还急着舞曲呢?”</P>
一听小柳儿的名字,崔明的怒气好似也冲淡了几分。</P>
一个公子哥也在程处默耳边低语了一句。</P>
程处默道:“崔明打不过回家喊你爹去,这是青楼,小孩回家玩去。”</P>
台下一些酒鬼哄堂大笑。</P>
“吁~小孩回家去。”</P>
程处默几人重新走入包间,而崔明身边的家仆,怒气冲冲指着台下的人道:“闭嘴,敢得罪我们崔家,你找死吗?”</P>
崔明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家仆道:“废物。”</P>
崔明没有离开,不管如何今夜他一定要得到小柳儿。</P>
程处默从窗外看见崔明又回到包间气恼道:“这小子还不死心,我再去收拾他。”</P>
李承乾道:“处默莫去,崔明虽玩世不恭可,可他是崔家嫡长子,若真闹大我们可真吃不了兜着走。”</P>
旁边的长孙冲道:“崔家无非有钱,崔明喜欢柳姑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这么久都没得到,还不是柳姑娘的诗乃京城一绝,难道我们还能输给那二世祖。”</P>
程处默这才坐下。</P>
李屠口含紫云剥好的橘子,道:“崔家嫡长子崔明什么来头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嫡长子。”</P>
紫云道:“郎君这崔公子在家排行老三,本有一个哥哥,但去年去了一趟幽州就病倒了,据说已经快不行了,而崔家二公子又并非主母所生,这嫡长子的名头便落在了这三公子崔明头上,这个事还是一个月前定下的,整个长安都知道。”</P>
“哦?有意思,这倒是便宜了这崔明,不过以这崔家嫡长子的身份,抢个花魁还不简单,看来你这幻音房倒是厉害啊!”</P>
“郎君,都是妈妈有些关系,奴家敬你。”</P>
李屠知道紫云是想岔开话题,他也不再多问,饮了一杯葡萄酒,酸溜溜的。</P>
“咚~咚咚~咚咚咚~”</P>
鼓响,瑟鸣</P>
一红袖从漆黑的房梁上落下,一女子拽着红袖三寸金莲白皙粉嫩的脚落在地面。</P>
杨柳一般的腰,婀娜多姿像个妖精。</P>
本该乱糟糟的幻音房顿时鸦雀无声,唯有那滚咽口水的声音出奇一致。</P>
柳儿侧步起舞,无一丝赘肉的细腰在烛火的照映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P>
李屠的眼睛也是瞪大了几分,这女人绝对是个极品中的极品。</P>
场中的女子看着这些狗男人暗暗咬牙,刚才还喊自己小甜甜,现在居然成了牛夫人,真是气死个人。</P>
这舞足足跳了半个时辰,喘着气引动那胸口的起伏,引得男人更加心痒难耐。</P>
一舞过后,</P>
有些男的站了起来,有些坐着抱起身旁的女人便一顿乱啃。</P>
引得众人哄堂大笑。</P>
小柳儿躬身退去,老妈子拍拍手,高台上的小斯拆开一卷画布。</P>
一个“年”字落在众人眼里。</P>
老妈子道:“诸位爷恰逢新年辞旧年,我家小柳儿今日以年为题作诗,最佳者得银五十贯,还能成为我家小柳儿的入幕之宾。”</P>
“无寻花处偏逢香,一席红衣暖东墙,醉吟且放老夫狂,安能席卷柳儿床。”</P>
一个坐在东墙的老头狂饮出声。</P>
“粗鄙~”</P>
“老东西,这么老了还敢调戏我家小柳儿,你找死~”</P>
还不等楼上的人发怒,楼下的几个比较闹腾的人已经按着老头把脸贴在东墙上摩擦。</P>
“让你暖~”</P>
“哎哟,杀人了,我虽老但心不老,去年可是有人写出情到深处自然开,柔肠百转千娇媚。”</P>
“还敢提那畜牲,揍他。”</P>
楼下乱作一团,闹了半盏茶才停歇。</P>
李屠在楼上捧腹大笑,但一听“畜牲”二字,还有楼下怒骂声,不就是在骂自己吗?</P>
李屠也破口大骂,朝着楼下大喊道:“老东西,真是不知死活,把他双腿分开撞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