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视的目光不客气地落在他的脸上。</P>
顾尚珩慢慢说:“今天,有个朋友跟我说,在戏院看到你。”</P>
“哦,原来是查岗来的。”苏渠抱起手臂,“你的朋友有没有告诉你,跟我一起看戏的人是谁?”</P>
“傅竞毅,那么明显,怎么可能认不出来。”</P>
苏渠翘起唇角:“那个朋友还有没有说,我们俩约会也太光明正大了,也不怕被人看见。”</P>
顾尚珩推开车门,夹着她的肩膀将她塞进车子里。</P>
即使是强迫她上车,男人的举动都是那么的绅士儒雅。</P>
不像傅竞尧,把她当倒栽葱似的原地拔起来扛在肩上。</P>
苏渠不紧不慢地系安全带,等着男人的回答。</P>
傅竞毅看她捆好,踩油门上路,微微翘着唇角道:“就是怕被人撬墙角,才连课都不上,跑出来接你。”</P>
“我这么重要吗?”</P>
“嗯,重要。”说话时,顾尚珩很郑重,好像她是什么重要大人物一样。</P>
苏渠收起漫不经心,垂着眸子不说话。</P>
顾尚珩也没开口,车厢里很安静。</P>
气氛沉重。</P>
好像都在考虑什么重大人生问题。</P>
过了会儿,是苏渠先打破沉默。</P>
“顾尚珩,你不顾一切也要把我留在你的身边,真的只是喜欢我这个人?”</P>
车速缓慢下来。</P>
顾尚珩的手指轻轻敲打方向盘,苏渠看着他的手,跟着数节奏。</P>
他很少有这样的动作。</P>
当他敲着什么时,就是他在认真思索的时候。</P>
“在我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想先知道,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P>
车子停靠在路边。</P>
这是一段很少人走的公路。</P>
路的一侧是公墓,只有清明时,这里才最热闹。</P>
从山上下来的风穿过窗户,让人觉得阴冷。</P>
苏渠看了一眼公墓方向。</P>
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墓碑,看不清字,她也无需知道下面埋着谁的骨灰盒。</P>
“这种地方,说谎话会不会倒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