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毅侧着脑袋看她。</P>

她的瞳孔里，人民币符号都快跳出来了。</P>

傅竞毅弯了弯唇角，点头：“嗯，不少。”</P>

苏渠直起腰，口中碎碎念：“你有那么多钱花不出去，存在银行也只是让钱变得更多，都是花钱买开心吧，给谁不是给。还挺好的，起码这种花钱方式没烦恼，没有桃色纠纷……”</P>

傅竞毅听了她一路的碎碎念，唇角一直微微勾着。</P>

进入剧院，苏渠搬开一张椅子，正好够傅竞毅的轮椅卡进去。</P>

果然只有他们两个人，戏台上响起锣鼓音，开场了。</P>

唱的是《智取威虎山》，苏渠的手背抵着下巴，听得入迷。</P>

还别说，老艺术家就是不一样。即便年纪大了，业务能力一点都不生疏，唱腔格外有韵味，有种绕梁三日的回味。</P>

比茶楼的更好听。</P>

苏渠听得入迷，谁都没说话。</P>

傅竞毅偶尔瞥一眼身侧的女人，希望一直这样坐到地老天荒。</P>

但再好的戏，终有落幕时。</P>

苏渠用力给老艺术家们鼓掌，那几位角儿还下台来表示感谢。</P>

对他们来说，无人欣赏才更落寞。</P>

“你们年轻人竟然喜欢听。”角儿坐下来跟他们聊天，苏渠说起茶楼，希望他们去那里走走。</P>

也叫那几个被观众惯娇了的花旦小生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十年如一日。</P>

苏渠去后台逛了一圈，回来时傅竞毅的旁边放了零食饮料。</P>

“刚才只顾着看戏，忘记你喜欢吃点小零食。”</P>

苏渠笑眯眯的。“多谢大哥照顾。”</P>

她脱口而出，看到傅竞毅的脸色突然变化，仿佛融化的冰川瞬间又经历倒春寒，回到了冰点。</P>

“呃……以前叫习惯了，太高兴一时忘记了。”</P>

她尴尬捏起一粒瓜子塞进嘴里。</P>

傅竞毅看向她：“你今天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