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走得挺累的,拉你一把。”</P>
“不需要。”苏渠拒绝,抬起脚往上。</P>
傅竞尧抬了下眉梢,手掌抵着膝盖跟上她。</P>
苏渠不是累。</P>
是在害怕。</P>
过去这么长时间,那一片留下的指甲已经说明不了什么。</P>
到了现场也不一定有什么发现,可不安就像种子落在心田里,生根发芽了。</P>
她不是没有受过折磨,不是没有过濒死的感觉。</P>
正是因为经历过,才更害怕。</P>
一直到十八层楼,傅竞尧才叫她停下来。</P>
苏渠气喘吁吁,看着一片尘土的楼层。</P>
她走到没有任何防护的窗口,再次往下看,下方的水泥推车就跟小孩玩具那么大。</P>
看的时间长,一阵眩晕。</P>
傅竞尧连忙扶着她:“别往下看。”</P>
苏渠闭了闭眼,口干舌燥。她看向傅竞尧:“你确定是十八楼?”</P>
哪有人把人弄到这么高的楼层再严刑拷打一番的。</P>
没有电梯,扛着一个一百斤左右的女人上这么高的楼层,到底是谁在受罚呢?</P>
傅竞尧抹了一把汗,往后看,说道:“我的朋友说,他是一层一层找上来的。下面都没发现什么,但在这个楼层,他一眼就看到了那片指甲。”</P>
苏渠皱着眉毛,她弯腰仔细查看这一片。</P>
角落有鸟的尸体。</P>
已经腐烂了,发出阵阵臭味。</P>
苏渠捂着口鼻。</P>
难道是鸟衔来的?</P>
或是老鼠、猫之类的动物。</P>
她再度走到窗口观察附近。</P>
傅竞尧走过来:“应该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如果还有其他的,我朋友不会只找到一片指甲。”</P>